劇情很白沒有套路,多的是尬聊與沉默,總想等對方先行掛電話,卻總能從聽筒裏聽到呼吸聲。
柳栩在這方麵並不是一個暢聊的人,不知道該如何逗一個女孩子開心,好在薑亦語習慣了清淡,時而聊的幾句也不覺乏味。
柳栩撓撓頭問一句期末考試怎麼樣,女孩那邊回答還好,薑亦語那邊問最近忙麼,男子回答說蠻忙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略顯默契...話費便是在這廢話中沒了。
歐陽流洵出場的方式很拉風,殘破的越野車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車隊後邊,隻是歐陽流洵駕駛的這輛車前窗玻璃全部被震碎,特製的棉胎廢了一個,一路上可謂是隻拿三個輪胎前行。
‘貪狼’嘴角依舊帶著痞笑,即使他胸口處中了一彈,在簡單的包紮下依舊有鮮血往外沁,即使他帶領的一百多號人現在隻剩下十八人,且個個傷痕累累的互相攙扶著!
“喲,錢兄,可以的啊,既然比我還快。”如同老友聚會一般,歐陽流洵熟稔的上前一把摟住錢爾森的肩膀。
看似大咧,眼中那一縷死地得生的感概一閃而過,這次可謂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能剩下的兄弟...都不錯!
錢爾森肩膀吃痛的咧咧嘴,本是心中愁雲的他在歐陽流洵的笑意下有些消散,東家自不必說,彷如完全不把這場偷襲當作一回事,而讓暮色新進兄弟敬畏的歐陽流洵亦是在慘敗後依舊神色如常,自己等人怎可能如此怯弱。
“東家在打電話,等下再聊...”錢爾森指了指前邊露出柔和笑意的柳栩,小聲提醒道。
一通電話打了足足十二分鍾,實則聊的東西就那麼幾句,很白的對話。
在等薑亦語掛了電話後,柳栩才是將電話收起,轉身看向身後麵色帶著揶揄的眾人,依照柳栩的淡漠依舊有些...惱羞成怒。
“歐陽,你還沒死?”柳栩目光掃了掃全身被鮮血侵透的歐陽流洵,在望向他身後的十多名浴著鮮血的兄弟:“你們,都幸苦了。”
“好人不長命,我這禍害怎麼都要貽害千年。”歐陽流洵許是笑得大聲了些,不由一咳,嘴角溢出不少鮮血,滿不在乎的用衣袖擦拭掉,繼續笑道:“不過這次確實遜了些,不少兄弟跟著我...是他們沒福分。”
有了對比則有了傷害,若是這一百多號人是跟著柳栩的話,那是不是會活下來更多人?
或許會,但也或許不會,更主要的是沒有或許。
柳栩眉間微挑,不由分直接一個橫踢過去,歐陽流洵猝不及防之下被正中胸口,連續倒退兩步才是站穩,嘴角的鮮血更濃了些。
“若不是你歐陽流洵,他們已經全軍覆沒,若不是你帶著一百多號兄弟吸引了最強火力,我這邊哪有這麼輕鬆,你回去後自己到廖姐那領罰。”
柳栩一腳踢出後收回,繼續道:“剛才你們沒來之前我就跟他們說了,我們來這兒是用餐的,把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