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夕澤輕輕捏了一下淘氣包的小鼻子,“哪個不是你的,都是你的,我隻是做個掛名而已。”
淘氣包玩樂了一天,也累了,很快便睡著。
陶夕澤看著睡熟的淘氣包,不吵不鬧的時候,才像個天使,瘋癲起來比惡魔還要恐怖。
他幫兒子蓋好被子,留了一盞調至昏暗的床頭燈,安靜地撤出兒童房,走去自己的書房,繼續做永遠都不會做得完的工作。
事業做大了,涉及的方方麵麵自然也多了,陶爸爸陶媽媽都撒手不管公司的事,真的就去環球旅行了。
而有點完美主義的陶夕澤,要求變得很高很高,他對自己,對別人都是如此。
他總希望自己能多給淘氣包一些父愛,來彌補,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讓淘氣包成為了從小就缺少母愛的孩子。
但另一方麵,淘氣包也是她留給他,唯一的寶貝。
他不敢說,淘氣包是他們的愛情結晶品,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愛他。
一陣手機的震動鈴聲傳來,陶夕澤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修長的手指滑過接聽,裏麵傳來了低沉的男聲……
“陶總,蘇正弘今天已經下葬,正宇娛樂明天一早就會有資金注入,不出五天就能成功被收購。”
“還要五天?我隻給你兩天時間。還有,不能直接以陶氏的名義辦事。”陶夕澤一向如此。
“陶總,您交待過不能用公司總部的名義收購中小上市公司,為的是不影響股價的波動,這個一直在按您的要求執行。”電話那頭頓了頓,“但兩天時間?這恐怕有點難度,因為蘇星語回……”
“區區一個女人能做什麼,如果連一個女人都害怕,你給我自動請辭離開陶氏。”
陶夕澤沒等對方往下接話,就已經按下掛斷鍵。
他不知道,曾幾何時已經不容許自己再聽到那個名字,特別是從其他的男人嘴裏說出這個名字,陶夕澤更覺得莫名地火大。
已經很多年了,他沒再說起過這個名字。
他以為,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再次屈身去找她。
陶夕澤本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讓自己忘記那個名字,忘記那個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既然敢回來,他就會想盡辦法,讓她重新掉進他設計好的圈套裏。
夜很深,卻仍深不過他眼眸的深邃,仿佛一個無底深潭,沒有人能看穿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對一個完美主義者而言,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將就”這兩個字。
以前陶夕澤不相信會有這麼一個人,如今真的就陷進去了,出不來。
她是他這輩子的選擇,並且是唯一的。
……
第二天。
“滴滴……滴滴……”
陽光透過落地窗,從陽台照進了蘇星語的房間,鬧鈴很不識趣的打擾的她的美夢。
蘇星語伸手按停了鬧鈴,房門外傳來急切的拍門聲,“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蘇星語聽到保姆劉嫂似乎要把門拍爛的感覺,也顧不上穿上脫鞋,下床光著腳丫,就跑去開了房門,“怎麼了?劉嫂,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