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馬上到了校慶。大顯身手的時候來臨,我打電話給紅柳,問她參加了麼?她說他們班文藝女青年那麼多選不上我,我訕訕的笑了笑,“一會看我表演吧”我掛了電話。
典禮進行得很順暢,我們這個神奇的國度裏所有被“預祝圓滿成功”的大會最終都會成功地被“祝賀圓滿成功”。
這樣的年代,找到一件確定無疑的事情也不容易。
文藝界和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雖然我並沒有親眼看到。我才知道,原來西北真的走出去了很多不一般的校友。
他們會被請回來參加校慶。但是我相信,更多的是我這樣籍籍無名的家夥,我和西北的緣分,隻有四年,確切的說是三年,第四年要去實習,都不呆在學校。
和那些同學的緣分,也許,連四年都不到,就像初中和我坐在同一個教室的同學,總有那麼幾個,連話都不曾說過。
我沿著看台的邊緣,慢慢走回到五班的陣營。
遠遠地回過頭,紅柳是不是坐在主席台下,我已經看不清了。但是很多年後我還會記得那個瞬間,第一次在萬眾矚目的主席台上的第一次表演,
小瞿看到我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掉廁所裏麵了,趕緊回座位!”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安靜地坐回到座位上。
下麵有請~~”輪到我們了,我們幾個演的淋漓盡致。迎來了下麵一片掌聲“感謝~~~隨著主持說著,我們一起鞠躬笑著走下去了,
那場典禮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禮炮聲,就剩下坐在背後的簡單和β不停地哼唱蔡依林的新歌。那一年,借著周傑倫的東風,蔡依林轉型,新專輯頗受青睞。我從《看我72變》一直聽到《布拉格廣場》,她們兩個人把一首專輯唱完,校慶典禮就結束了。
收拾東西準備回班的時候,還是不甘心地歪過頭去看醫學係的方向。紅柳終於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和他們他們幾個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舉起相機,第一次反過來,對著自己輕輕地拍了一張。
臉很大,眼睛因為陽光強烈而眯著,顯得更小了。鼻頭和腦門油油的。
一張令人忍不住想要刪掉的麵孔。
回班之後,班主任準備下午的班會,剩下的同學有的吃午飯,有的出門散步,雖然平時都是抓緊一切時間學習的好孩子,但校慶當前,心裏不是不長草的。
今天的學校來了很多大人物,食堂的一半被劃作返校校友接待區,另一半擠得要死。我不想動彈,就坐在座位上啃麵包。
哦,順便看看課外讀物。
想來想去,好像整個班級裏讓我覺得暖和的隻剩下張穎了,
我們誰也沒理會誰,畢竟也就是同學,一起參台演出了一場罷了。
“喲喲喲,轉性了啊,平時那麼活躍,怎麼今天改學術派了?過來幫忙!”
張楠的臉晃得我心煩。
“又不是我一個人轉性,誰不會變臉啊,我又不是班委,幫什麼忙?校慶都結束了。”
轉過頭接著啃麵包。
她老半天沒出聲,估計是走了。
閑來無事,我打電話給柳柳,問她吃飯沒,”今天人多,就沒吃”她說道。”要不我們去外麵吃吧“
我們約好在教學樓一起去。她見了我明顯的有點不開心,我也摸不著頭腦,就這麼我們兩個默默的走出校園在外麵隨便吃了點。她一直都沒有說話,這頓飯顯得有些尷尬,我在想難到時我在外麵勾搭了一個女生她發現了,我在想你應該啊。這事我誰了也告訴啊,她怎麼會知道,想的我出神,筷子放在手裏久久沒動,令補丁的她說:”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訕訕的笑笑,:沒什麼“
“你今天在校慶上穩的那個女孩是誰”?“啊“我驚慌失措。我去,原來是這事,小女孩表現。吃醋了。
我說“那是我同學,那不是個話劇麼”排練是這樣,所以,沒什麼,你別想太多,。她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怒了努嘴。我很無奈,有驚無險。我以為張楠的那個事,她知道了呢,有驚無險。我說了些讓她高興的話,然後這事就這麼揭過了。吃完飯,我們各自回到學教,各回各的教學樓。
心裏還是有些犯嘀咕,張楠這事,她要是知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