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抬起頭就看見顧以默正投給她一個大大的笑靨，燦爛地好像冬日裏的晨光，耀眼地讓人昏眩，令她心跳不自覺猛地加速“蹦躂”了一下。
一股自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顧綿綿不由自主地咧嘴傻笑起來。
就是說嘛，她認真起來還是很有實力的，這下子，他該刮目相看了吧？
“好了，別一點點甜頭就自滿了，快進去讀書吧。”話還未說完，顧以默已轉身離去。
看著那酷酷的背影，顧綿綿抿嘴淺淺地笑著，其實啊，好像他也沒有、那麼差勁，至少，她開始覺得數學還不全是那麼枯燥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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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X的值代入函數公式……”
顧以默磁性穩重的聲音源源不斷傳入耳中，顧綿綿手撐著腮幫子，懶洋洋地看著講台，一副很認真聽講的模樣，其實卻是完全不知道他說的是些什麼東東。
聽入耳也沒用，因為聽了也不懂……
她數學差太久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過，自從那次以後，偶爾顧以默也會抽查顧綿綿的公式概論，而背過一遍早入了腦的公式越來越清晰，顧綿綿每次回答流利都能讓他滿意。
漸漸地，顧以默對待顧綿綿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好像他不再尖酸刻薄地凶顧綿綿，也不再針對她。
偶爾，上課見顧綿綿認真看著他的時候，眼神接觸的那一刹那，顧以默會回以淡到難以察覺的微笑，笑裏好像有點點讚賞的味道。
回想起那頓明確未婚夫妻關係的飯局之後，顧以默並未對顧綿綿怎樣，比如說牽手親嘴等等進一步要求，他還是繼續像從前那樣要求她、教導她，一副老師風範。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那樣的相遇，顧綿綿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喜歡上他。
哎呦，真是想太多了吧！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嘲笑她。
顧綿綿把身子坐正直，她現在要一｜門｜心｜思｜地備戰高考，其餘啥都別想。
不過，她發現自己好像開始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上顧以默的課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他授課的方式很輕鬆也並不苦悶，他翩翩的身姿也挺賞心悅目的。
這樣的數學課好像比以前上得有那麼點樂趣了。
……
又一次數學小測驗，當顧綿綿拿到試卷的那一刻，她覺得心頭是輕鬆的，並不像以前每次考數學那樣萎靡不振，隨便應付了事。
當她按照背的公式一條條按部就班地解答出來時，顧綿綿覺得做數學題其實還是有點意思的，盡管她是在胡亂解一通……
過了幾日，數學考試成績出來了。
顧綿綿在顧以默一臉溫和笑容的凝視下，從他手中接過試卷，一看那分數欄，她心底徹底風起雲湧，啊，啊，就連拿著試卷的手都在激動地微微顫抖。
她……她……她考了49分！！
不及格啊——
可顧綿綿眼眶卻一熱，激動地咧嘴笑起來。
這個分數是她讀高中到現在考的第一次高分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