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綿綿立即不哭了，經過這一番折騰，她所有的困意都被嚇跑了，一雙大眼睛睜得跟銅鈴般大，用力朝著水中顧以默的方向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繼續遊，你別再想著放棄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想，那就想到了岸上，我會把你伺候成公主，還有封管家一定會很快找到我們，聽明白了嗎？”
“嗯，聽明白。”顧綿綿開始跟著顧以默遊，但很快發現不對勁，她忍不住問：“老師，你幹什麼一直拉著我的手在遊，這樣你會遊不開，浪費很多力氣。”
“浪費力氣總比失去你強，遊不開總好過你遊不動，綿綿，我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的那一刻。”顧以默磁性的聲音在冰涼的海上傳來，他說得淡淡，卻再次讓顧綿綿淚流滿麵。
“老師……”顧綿綿哽咽著喊道，眼前除了他就是沒有邊際的大海。
“我的公主，你怎麼又哭了，我這一次才知道你這麼愛哭鼻子，女人真是用水做的。”顧以默停下來，抬手去摸她的小臉，將上麵的水澤抹掉，說的是責備話，聲音卻很溫柔。
“老師，我想告訴你，我不會放棄，除非我死的那一刻。”顧綿綿哽咽道。
“好，我們誰都不要放棄，我帶著你遊。”顧以默的聲音更加溫柔，更加堅定。
他們開始繼續向前遊，最後快要抵達岸邊的1000米真是非常艱難，顧以默一邊向前遊一邊拉著顧綿綿，這樣一來不僅減慢了遊泳的速度，也增加了危險。
大海表麵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洶湧，它是各種水族生物的家，當然也包括鯊魚。
“老師，你看那是什麼？”顧綿綿話音簡直就像是打水上漂，很輕，還帶著顫抖。
顧以默停下來順著她麵朝的方向望去，適應黑暗的雙眼能正常視物，所以他和顧綿綿一樣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魚鰭，在距離他們幾十米遠的海麵上遊來遊去，磁性的嗓音很低沉：“是在覓食的鯊魚，綿綿，別出聲，用力遊，盡快離開深水域。”
顧綿綿不敢吭聲，再次拿出吃奶的力氣跟著顧以默在遊，他們的手臂連在一起，如果她遊得慢必然導致顧以默慢，所以，她必須努力，必須拚命遊。
顧以默一邊遊一邊不時拉上顧綿綿一把，終於他們又渡過了最艱難的500米，距離岸邊越來越近，那片隱藏在月夜下的黑色小島看上去親切極了，還有那片白色的沙灘。
“綿綿，這裏應該不會有鯊魚，可以休息一下。”顧以默看顧綿綿實在是遊得吃力，就停下來，大手扶著她的細腰，想讓她借力依靠，稍作休息。
“不要，萬一鯊魚找不到食物，也會遊到淺水區來覓食，老師，我們不要停。”顧綿綿咬牙，手臂幾乎抬不起來，但她不想連累顧以默，逼著自己遊。
其實，顧綿綿是真的真的再也遊不動了，但她卻一直逼迫自己，一直在挑戰身體的極限，那樣會是個什麼結果？
結果就是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