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有了手機，我們該怎麼辦？”
“看看有沒有車從這裏經過，或是順著馬路走，應該會看到加油站和汽車旅館之類的地方，到那裏我給紮克打電話。”顧以凡用大手握了握顧綿綿的小手。
“嗯，我們可以一邊走一邊看。”雖然對看似沒有盡頭的黑夜感到有點恐懼，但隻要是跟老師在一起，顧綿綿就覺得自己可以變得無所畏懼。
“也許很快就可以遇到加油站，要相信我們的運氣。”顧以凡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
“老師，我們聊天吧。”遠離了身後的火光，顧綿綿看著眼前一片黑暗的高速公路，有點毛骨悚然，後背心隱隱發涼，要知道她從小就最怕黑。
“綿綿，你想要聊什麼？”仿佛是覺察到她聲音裏的微顫，顧以凡改牽手為圈著她的腰身，把她的小身子貼向他溫暖的身體，給她提供依靠和熱量。
當涼涼的小身子窩在那寬大的懷抱裏，顧綿綿的心就安定下來，她問：“羅根是誰？”在軍營裏，她聽紮克說這小黑盒子是羅根托他轉角給顧以凡，心裏有點好奇。
“羅根是紮克的哥哥。”
“羅根也在軍隊裏麵服役？”
“嗯，之前是，不過一年多前他退役了。”
顧綿綿沒敢再多問，那個一年多前的時間點就猶如緊箍咒般戴在她的頭上，她不想多問以免不小心讓顧以凡想起了什麼，於是轉換話題道：“老師，我餓了。”
顧以凡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發心：“知道，等會給你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顧綿綿樂得用小腦袋頂了頂他的肩膀，雖然這是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但顧以凡做起來卻有種霸氣，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可以隨時隨地向他撒嬌的小公主。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響動，像是汽車聲，還有很吵鬧的音樂聲。
顧以凡和顧綿綿同時停下腳步，轉身向後看去，不遠處，兩盞前車燈非常刺眼地照射著他們的眼睛。
很快，一輛播放著重金屬搖滾樂的微型小卡車向他們行駛了過來。
“老師，你看，太好了。”顧綿綿指著那輛車，對眼看即將到來的救援顯得很興奮。
與她相反，顧以凡很冷靜，不僅沒有動，反而捏緊了她的小手，低語道：“等等。”
顧綿綿垂眸瞧了一眼他們相連的手，心裏覺察到一絲異樣，也沒有動。
“嗨，夥計，剛才路邊燒著的那輛車好像是你們的？”那輛微型小卡車停下來，一個年輕黑人將腦袋從開著的車窗裏探出，衝他們嬉笑著問道，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顧以凡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黑人，顧綿綿也同樣望著對方。
這個黑人看起來有點地痞流氓氣，嘴巴上戴著兩隻唇環，裸露的胸口還有半個紋身若隱若現。
見他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顧綿綿本能地躲到了顧以凡高大的身形後，這時，她又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嗨，夥計，你們想要上來嗎？”
“謝謝，我們不需要。”顧以凡冷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