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從他身後探出半個小腦袋，覺得自己不應該害怕，至少老師是半點害怕也沒有，她這樣躲躲藏藏反倒是助長了對方的威勢，若真是有歹心的人，看她這樣，反倒會讓歹心變得更加凶狠，想著顧綿綿又從顧以凡身後走出來，淡定地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顧以凡覺察到顧綿綿的小動作，側頭看她，嘴角微微一笑，表示鼓勵。
“夥計，你的女朋友看起來很可愛。”還是那個問他們要不要上車的人在說話。
顧綿綿順聲望去，見這說話的是個年輕白種人，樣子比起剛才的黑人好不到哪裏去，也是戴唇環有紋身，更誇張的是他鼻子底下還有個鼻環，簡直跟牛魔王有得一比。
顧以凡沒有答話，淡定從容地直視著那微型小卡車上的兩個不速之客，他身姿挺拔而隨意，完全不受對方挑釁眼神的影響，相反，他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沉默讓對話顯得很無趣，企圖要跟他們搭訕的兩個地痞流氓，拍了拍車門，又將重金屬搖滾樂打開，揚長而去，最後丟下一句話，“你們慢慢走吧。”
顧以凡沒有做聲也沒有動，隻是靜靜望著那輛微型小卡車離去。
“老師，你在想什麼？”顧綿綿輕聲問，小手拉了拉大手。
顧以凡收回視線，垂頭看她，淡淡道：“我在想需要用幾拳撂倒剛才那兩個家夥。”
“老師，你那麼確定他們就是壞人嗎？”
“綿綿，美國允許私人擁有槍支，若等他們把槍拔出來就太晚，我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顧以凡表情嚴肅。
這時，顧綿綿想起安娜以前曾跟她提過，巴爾的摩有55%的人口都是黑人，這裏治安很不好，就算是富人區也都是整條街道裝著監控設備日夜防備。所以顧以凡小心謹慎是有原因的。
“老師，我懂了，我也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的。”
顧綿綿將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以前隻覺得老師很腹黑，但心底很善良，從他對待李成博就知道，但今天的事情讓她又多增加了一個認識，那就是老師是遇強則強的人，對待敵人絕不會手軟。
“我的小公主，若是遇到打架的事情，你首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小心被傷到，也免得我為你分心。”顧以凡笑，牽著她的小手重新啟步向前走去。
“嗯，我一定把自己藏好。”顧綿綿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小手搖著他的大手向前走去，即使眼前的道路很荒涼，但她知道老師會保護她，心裏就一片安然。
“綿綿，我怎麼覺得以前好像為你打過架，腦子裏有點畫麵閃過。”
顧綿綿愣住，然後笑起來，不好意思地低聲道：“有一次我逃課，在學校門口附近遇到幾個殺馬特頭的小混混，他們找我麻煩，然後你就出現，把他們全都撂倒了。”
“後來你是不是逃走了？”顧以凡問。
顧綿綿忍不住捂嘴偷笑，是呀，因為害怕被老師罵她逃課還跟人打架，所以她當時就溜了。不過呢，這份表現很不地道的回憶，還是不要讓顧以凡記起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