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替你隱瞞，比如說你跟導師去國外考察。”
“你覺得顧以凡會相信這些話嗎？他昨天晚上還跟我在一起……”顧綿綿覺得自己說得太露骨，泄露她跟顧大人的隱私，立即閉上了嘴巴，但隱瞞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顧以凡那麼聰明的人，他怎麼會任由別人擺布，他怎麼會就這樣輕信謊言。
封管家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低語道：“你和少爺之間的神速進展，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但如今你留下顯然不合適，你看，少爺已經想起一些事情。”
見到封管家打開手機圖片給她看，顧綿綿將腦袋湊過去，沒想到裏麵全是那些素描畫，就是今天早她上在黑色麵皮的畫本裏看到的，不禁反問道：“這些是南希拍的？”
“嗯，原來綿綿早見過。”封管家收回手機，“那也就不用我多說這上麵畫著什麼了。”
車廂裏，一時安靜下來。顧綿綿的思緒又回到了今天早上剛發現那些素描畫時的狀態，她不知所措，完全沒有答案，也許離開是一種選擇吧？
……
直到上飛機那一刻，顧綿綿都不敢相信她要去往法國巴黎，但看著周圍旅客都是帶著行李箱，隻有她一個人輕裝簡行，她不由得相信自己真的要遠行。
坐在靠窗的位置邊，聽著耳旁飛機起飛的轟鳴聲，看著地麵一點一點遠離，周圍漸漸飄過雲朵，離刺眼的陽光越來越近，顧綿綿閉上眼，乞求老天能給她指條明路。
“阿嚏！阿嚏！”飛機在經過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後，終於抵達法國巴黎的戴高樂機場，顧綿綿一下飛機就是噴嚏連連，她想她可能要感冒了。
走出機場出口，欄杆邊圍了許多來接機的人，顧綿綿一邊瑟縮著用雙手環繞住胳膊，一邊往前走，她沒有隨身行李，有的隻是銀行卡，暗歎這可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看到身邊有情侶極其親昵地勾著肩膀經過，顧綿綿吸吸快要凍住的鼻子，好羨慕人家，如果顧大人現在身邊，他也一定會這樣抱住她，用身體給她取暖，唉，她好想念他。
“嗨，是你嗎？綿綿！”一個不太純正的中國腔在她耳邊響起。
顧綿綿抬起頭一看，是個法國年輕男人，他手上還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麵寫著“顧綿綿”三個大字，這是來接她的嗎？顧綿綿停下腳步看著那人，點頭道：“我是顧綿綿。”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不過你怎麼不開手機，封管家讓我來接，送你去酒店。”
“哦，我忘記了。”顧綿綿摸摸口袋，將封管家給的手機打開。
“我叫巴斯蒂安，我們走吧。”
顧綿綿站在機場外的車行道旁等待，午後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卻不能驅散寒冷，她一個勁地打著噴嚏，小鼻頭紅彤彤，一陣風吹來揚起她的頭發，於紛亂的發絲間，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向她駛來，看著車前的拍照，她才意識到這裏真的是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