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太少了,巴黎這段時間比較冷,我把車上暖氣開大點,這樣你會感覺好點。”
顧綿綿一上車就聽見巴斯蒂安熱情的話語,她勾了勾唇角,說:“謝謝。”
封管家給她預定的酒店非常高級,超大的臥室外還連著一個豪華客廳,巴斯蒂安把她送到酒店後就離開,顧綿綿一頭栽倒在柔軟舒適的超級大床上,昏沉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是被自己灼燒到快要冒煙的嗓子給疼醒的,顧綿綿看了看手機,時間又過去了一天,她離開顧大人已經快三天,手機裏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仔細想想,他怎麼會撥打這個電話呢,顧以凡壓根不知道她人在哪裏,更不可能知道這個手機號碼,他又怎麼可能與她聯係呢?也許,是應該她先聯係他!
但顧綿綿拿著手機,號碼輸了一半卻被自己的一陣咳嗽聲打斷,“咳咳咳!”
她捂住嘴巴,虛弱地反扒在床上,覺得當時就不應該聽封管家關於愛情的狗屁理論,‘什麼愛一個人不是占有他,而是希望他越來越好’,她就應該死皮賴臉待在顧大人身邊。
可是,因為愛他,所以她做不到毫無顧忌,抹了抹眼角不自覺留下的淚水,顧綿綿從床上爬起身,知道現在首先是把感冒治好,在異國他鄉生病不是件好事。
……
天空蒙塵,涼風拂麵,傍晚的巴黎街頭,身穿麂皮大衣,圍著深咖啡色圍巾的顧綿綿正在沿著香榭麗舍大道往前走。
道路兩旁有不少高端品牌商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正穿行期間,與周圍的喧囂和繁華相比,顧綿綿的背影顯得相當落寞與孤寂,似乎是感覺到寒冷,她將脖子上的圍巾又往小臉上拉了拉。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街邊的花壇旁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因為低頭,黑色的長發從發際垂下,合著脖子上的圍巾將顧綿綿本就不大的巴掌臉幾乎遮去了一半,使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遠處,有一個表演行為藝術的男子,他穿著歐洲貴族的宮廷服飾,一動不動地站立在街邊,前方的罐子裏有過往遊人放下的小費。
顧綿綿雙眸盯著那個人,思緒卻在亂飛。
又過去三天,她在巴黎獨自生活了三天時間,離開顧大人也快有一個星期。
比起初到法國時的重感冒,她現在的身體好了許多,這得感謝封管家給她預定的高級酒店高級VIP房間,酒店把當上賓般對待,一聽說她生病就送上藥來,還有禦寒的衣物。
不過,這三天病情雖然得到了控製,可顧綿綿卻變得虛弱,也許是人的心情比較沉悶,所以身體本能地抗拒複原,其實思念本身就是一種疾病,不是吃感冒藥就能夠治好。
“砰!”一個小朋友經過,在她麵前丟下一個吃完的糖罐子。
顧綿綿抬眸瞟了一眼透明的糖罐子,它就正在躺在離她不遠的正前方,又側頭看了看距離她約有100米遠的垃圾桶,她在想是不是應該撿起糖罐子,然後扔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