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房間,看上去感覺就是沒有人使用過的房間,毫無一點生氣。井然有序的物品放置,一塵不染的房間擺設,如果說這裏是示範房我想也會有人相信。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裏到底是哪裏的房間呢?
我完全沒有見過這個房間的印象啊!
“在看什麼?”
冷淡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嚇?
我驚訝地轉頭,然後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要不是他突然出聲,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這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我見鬼地看著那個總是把自己嚇到的人。
南宮就那樣維持著坐姿看了我一眼。
“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就在了。”
我睡著的時候就在了?!
那不就是說他一直在旁邊看著我的睡相?!
我臉上被驚嚇到的表情變成了狠瞪與警戒。我想任何一個女生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狀態下被人帶到不明地方,醒來後發現自己與一個男生共處一室都會是這個反應的!
雖然我知道自己一沒姿色(對方比自己還要好看),二沒有錢(對方比自己還要有錢),不可能會有人想對自己怎樣。但我好歹是個女的,我知道現在很多變態都是隻要是女的都會來者不拒,雖然南宮看上去不像那種人,但是俗話說看外表是不可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尤其此刻我們身處的地點是在一張床上,所以我不能不懷疑他的本性。
話說我連自己什麼時候被人帶上床都不知道,想來還真叫人汗顏。
南宮看到我的反應,並沒有說話。
他看了我一會兒,之後把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他放在床上的手上。注意到他那個奇怪的反應,我也基於好奇低頭看去,然後發現了一件令自己無地自容的事。
我們兩人正在注視著的地方,有一雙手正交握在一起。手的主人一個是南宮,另一個是我。而從那雙手的握法可以知道,最先主動握住對方手的人,就?是?我。
迅速把手抽離,我困窘得不知道要把眼睛往哪裏看去才好。說實話,因為真的是太尷尬了,所以我沒有那個勇氣去看南宮現在的表情。
“你昨天在出來時被衝擊波影響到,所以一回來就暈倒了。因為回來的時間是拂曉,我也不好帶你回你的宿舍,所以我就先把你帶回六角館。”
也就是說這裏是六角館了。
“我看你好像短時間裏不會醒來,打算先讓你在我房間休息。不過你當時可能是做噩夢了,在我放下你後你就一直捉住我的手不放。”
南宮話中的意思就是說會變成我醒來看到的那個情況,是因為我做噩夢捉著他不放的原因。
“抱,抱歉……”
簡直是丟臉丟到家門口,我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以上的道歉同時包含了我給他添麻煩與把對方誤認成色狼而說的。雖然我不知道南宮是否知道自己剛才被人當色狼看的事,但於情於理,我還是道歉的好……
麵對我的道歉,南宮隻是看著我,並沒有說話。
就在我開始擔心對方是否接受我的歉意時,他突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一個外表像衣櫃的地方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我去換件衣服,你看是再多睡一會兒還是怎樣,隨你喜歡。從這個房間出去之後就是你之前看過的客廳。如果覺得無聊你可以找本書看。”
南宮指了指書櫃,然後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我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又看了看南宮走進去的浴室,覺得自己留在這裏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決定還是到客廳那邊去等他。
房門一打開,看到的果然是之前待過的客廳。看這個設計應該就是別人所說的躍層。之前我還猜測二樓的房間是驅魔師們的房間,現在我肯定我那個猜測真的沒有錯。那些房間都是給南宮他們用的獨立房間。
看這個布局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醒來的其餘五名驅魔師在之後也會陸續醒來。
之前是有聽秋靜琉說過他們會醒來,隻是時間不確定而已……
環視了一下所在的客廳,我隨便找了一扇門打開,發現裏麵竟然是廚房。說實話,我有點驚訝這裏居然連廚房都有。
然後基於好奇我又分別看了一下別的房間。其實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這個我知道,但我不得不找到那個名為洗手間的地方。
習慣了每天起來刷牙洗臉的生活之後,像現在這樣起來什麼也不整理實在令我覺得很不舒服。
最低限度也好,讓我用水漱口洗一下臉吧!否則我會不自在一整個早上的,特別還是在麵對南宮的情況下。
當我找到洗手間,把自己整理得清爽一點出來時,我聽到了從不可能的地方傳來了兩下可以稱為靈異現象的敲門聲。
“叩,叩”
“請問有人在嗎?”
敲門的聲音與詢問的聲音同時從那唯一的一扇大門外麵傳來。
我吃驚地看著那扇門。是說這裏是六角館二樓,誰都知道這裏的門是無法打開的了,怎麼還會有人來敲門與叫門的?
“對不起,請問南宮先生在嗎?”
來人的聲音缺乏抑揚頓挫,與南宮的說話風格很像。
我一秒遠離那扇門,見鬼般地看著它。知道這裏有人以及知道住在這裏的人的名字的應該隻有我與秋靜琉才對。而那把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秋靜琉的。
“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