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淩子軒為什麼走?”鄭秋很驚訝。“是的。寧淩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會幫著果子照顧她。”黎蕭在電話那頭說道。“女人,難免多愁善感。”鄭秋道。“那好,我先掛了。嘟……”這速度,也忒快了一點。鄭秋握緊手中的項鏈,下樓。“媽。”鄭母回頭,問道:“秋兒,有事嗎?”聲音細細的,滿是對鄭秋的溫柔。“我有點事想問問您。”鄭秋在外可謂一手遮天,但在家中,也不由得對他的母親恭恭敬敬。“哦?等你父親回來吧,他今天下班早。”鄭母微微笑。“公司不忙嗎?爸他可是董事長。”鄭秋坐在沙發上問道。“不會的,公司談了位大顧客,你爸他很高興呢!”鄭母也笑得燦爛。鄭秋點頭。“是哪位客戶?”鄭秋道。“是一個大集團,聽說,他們今年才回國,一回國,便與你父親簽下合約。”鄭母很細心的答道。兒子頭一回這麼關心家裏的事呢。“那白家呢?”鄭秋想到白果子,她們家也是與鄭家齊名的家族之一,應該少不了他們。“白家?好像也簽了合同。”鄭母說道。“父親,好像該回來了。”鄭秋看著大掛鍾,不早了。“那好,我讓他們準備飯菜。”鄭母到廚房吩咐。“他們,到底瞞了我什麼?”他的父母如此愛他,又有什麼事他們可隱瞞的呢?鄭秋隻等父親回來,隻等一個答案。結果,不要太差。
“秋兒。”鄭父聲音洪亮,透出些許嚴肅。“爸。”鄭秋從小就與鄭父對著幹,這次,是難得恭敬一次。“又有什麼事?錢又不夠了?”這個小子,除了錢不夠他何時這般恭敬?“不是,我隻是有事請教您。”鄭秋難得如此心平氣和地對他講話,鄭父也是高興:這小子有覺悟了!“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吧,秋兒也餓了。”秋母端出一盤菜,笑著說。秋父點頭。這頓飯難得的融洽:一家人有說有笑,沒了往日的爭吵,倒多了幾分歡聲笑語。鄭秋記得,在爺爺離開家主導白湖別墅後,家中就很少如此。父親天天加班,母親每日以淚洗麵,這種情況,在幾年後還有所好轉。那年,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鄭秋記不清。爺爺,也很少再回這個家,父母的忙碌造成了鄭秋今日的不羈。無人管理他,更無人關心他。他缺乏愛,缺乏來自家庭的愛,他所有的放蕩,隻是渴望得到父母關愛的笨方法。這些,隻為他換來辱罵,挨打。
“你不是有什麼事要問嗎?”鄭父問。“哦,我這裏有個東西。”鄭秋拿出項鏈,“您看看。”鄭父接過項鏈,眼中閃過驚異。手發抖地遞給鄭母。鄭母隨之一驚,眼中噙淚,卻沒有哭出來,現在,她隻想知道項鏈的來曆,到底是誰,還不肯放過這往事!“秋兒,你告訴我,這項鏈從哪來的!”鄭父語氣嚴厲,問道。“一位朋友給的。”鄭秋幹脆利落,若換成旁人,定被鄭父的威嚴所嚇倒。“鈴鈴鈴。”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黎蕭。“是黎蕭打來的電話。”他與黎蕭是自幼的好友。“喂,怎麼了?”鄭秋問道。“高念及帶著寧淩走了!說是去追淩子軒!已經上飛機了!”黎蕭很著急。“他高念及倒是跑得快。”鄭秋想著。又說:“黎蕭,沒事,他畢竟是那丫頭的哥哥,不會害她。再說,淩子軒該好好解釋一下。”說罷,掛了電話。“哪個朋友!”鄭父大聲說道。到底是誰,要打破他們家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生活。“他已經走了。”鄭秋眼眸中透過一絲落寞,他也想找高念及問清楚。不想,卻被鄭父會錯了意。“是死了麼?嗬嗬,看來,不會再有人知道當年的事,至於秋兒,當年所留下的,都被我們毀掉,他是不會查出什麼的。”鄭父看向鄭母,鄭母的神情也放鬆下來。顯然,他們倆都會錯了意。“秋兒,這件事你不要再過問,快回房間休息,明兒早起,去給一位故人掃墓。”鄭母緩緩道,今天,她被嚇得夠嗆。“好的。”鄭秋知道再問不出什麼,隻好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