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島。
那是一個處於渝市中心,又是四麵環海的群島,風景堪稱世上少有,藍天白雲,綠草環繞,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旅遊勝地,也是惡貫滿盈之人的垂死之地。
為什麼?
因為群島的中心建有一所世上最無堅不摧、防守深嚴的囚牢,那裏方方正正,一共七層,關禁著世界各地押運而來的各色各樣凶惡犯人。
這所囚牢的建造者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男人,人們叫他謝國銘。
他所建造的這座囚牢不歸當地政府所管,可以說,隻要他願意,你便可以帶著犯人前來關押。
時候至,門自開,重見天日時——這是謝國銘對外承認的諾。
因此諾從來沒有食言過,所以謝國銘的這所囚牢曆久不衰,長年被外界披上了重重的迷霧外衣,讓來到這裏的犯人都望之生畏。
而今夜,傳奇將要隕落。
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的謝國銘在今夜,在他的辦公室,迎接著他生命中最後一位過客。
這夜,他正裝款款的出現在囚牢頂層的辦公室中,花白的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仔細而認真的翻閱著即手頭上已有的犯人文案,上麵通常會記錄著入獄犯人生平所犯過的過錯。
但,今夜造訪的來客,與眾不同,盡管滿手血腥,卻仍然無恙遊走在世上,不受製約。
她生平犯下的罪過隻有一項,嗜殺。
殺的全然是與這世界背道而馳的生物——亡魂,這著實讓各地政府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又無能為力,憋屈之極。
突然,鏗鏘有聲的高跟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可又突然在門前停止。
謝國銘強壓著身體器官衰竭所帶來的無盡疼痛,望著推門而進的美豔女人。
當謝國銘望著門邊站立的女人時,不禁驚歎。
女人不過二十五歲的芳華,容顏便出落的得傾國傾城,一身紅底金絲繡線牡丹長款旗袍,身姿妖嬈,修長潔白的雙腿在黑色尖嘴高跟鞋的襯托下更是如玉的光潤,
果真如她的姓名含義一樣——風華絕代,霧鎖紅塵奉君歡。
“代君歡?”謝國銘拿文件的雙手,壓抑不住的顫抖。
代君歡輕挪著蓮步,踩著一雙尖頭的黑色磨砂皮啞光高跟鞋,搖曳著身姿上前,一頭墨黑的及腰長卷發全散在背後,紅與黑的視覺交錯,風情萬種,中分的劉海也因為走動的原因,俏皮的飄揚起來。
代君歡麵若冰霜,坐在了男人的對麵,鎮定自若,“是的,獄長。”
“代氏,代君歡?”謝國銘不厭其煩得再次詢問。
代君歡低眉,不留痕跡的看著她那雙堪稱完美的雙手,五指潔白無瑕的修長,不染一絲的血汙,“獄長,是在明知故問?”
在被謝國銘再三點名之後,代君歡的內心開始築起了防備的大牆,方才謝國銘所提及的代氏,是她今世最不願碰觸又不能逃避的枷鎖。
即便辦公室內的光線昏暗,也不阻礙代君歡發現謝國銘臉上垂死之人才有得臉色。
謝國銘勉強一笑,可他就算微微拉扯上揚嘴角,都會引來身體劇烈的疼痛,聲調中不失痛苦的沉吟,“我…需要你的親自確認。”
“看來,獄長是有求於我呀?”代君歡抬頭邪魅一笑,算計意味滿滿,畢竟身處此處,她還是謹慎為好。
大概是代君歡得笑,過於嫵媚,謝國銘那雙已經接近死寂的雙眼,在這一刻竟異常專注,“我謝某,能賦予你今後人生的自由,但隻求代小姐能保我孫女一世平安。”
謝國銘的話讓代君歡失聲大笑,她那妖嬈得身姿在大紅旗袍襯托下,如曼珠沙華一般搖曳妖媚,“你認為我需要你謝國銘的承諾才能獲得自由?”
“除了你,我別無選擇。”隻見謝國銘的的左手艱難探進衣襟口袋,從中探出了一塊成色極好的圖騰玉佩,擱在桌麵上,聲音清脆,。
“你到底是誰?”不得不說,謝國銘此刻取出的玉佩的確讓代君歡心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