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內部後的代君歡,意外發現內部把守的深嚴,為了速戰速決,代君歡利用燈光找不到的角落位置作掩護,迅速無誤的來到了三樓。
按照謝國銘信上所說,謝淩早因半年前的意外,大半邊臉被大火嚴重燒傷,無法複原,隻能一生都披著可怖的傷痕過活。
而意外後從醫院出來的謝淩就一直住在三樓西側的房間,未曾出過別墅一步,有的時候甚至一個星期都不出房門。
謝淩借由走廊的陰暗關係,隱身其中,輕輕鬆鬆來到了西側謝國銘所提到的房間,可如今門外的把守之多,硬闖是肯定不妥的,代君歡思前想後也隻能想到從外麵突圍進去了。
代君歡二話不說,彎著身子就從狹窄的樓道窗戶爬了出來,穿著尖細高跟鞋站在窗沿上的代君歡發現底下空地有將近數十名的黑衣人在巡邏。
到底那塊玉佩有什麼魔力,竟然能讓對方出動那麼多人手也不惜將玉佩從謝國銘手上奪走?
百思不得其解的代君歡隻好默默沿著管道的走向,順利得攀爬到謝淩睡房的飄台之上,輕輕拍響了陽台上被關得嚴嚴實實的落地玻璃窗。
所幸房中的謝淩還沒睡熟,一下子就發現了窗外的代君歡。
謝淩散亂著齊肩的短發,淩亂的擋住了左半邊的小臉,瘦小的身軀穿著一條粉粉嫩嫩的背心小熊圖案的睡裙,迷迷糊糊的翻身下床。
在代君歡手勢的指引下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短小而肉呼呼的四肢就這樣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直愣愣的盯著窗外的代君歡,小嘴微張,“你是誰?”
“你爺爺讓我來的,跟我走。”代君歡雙手橫放在胸前,她不喜歡謝淩的態度,更不喜歡她看人的眼神,如想地下幽魂的注視一般讓代君歡心生煩躁。
謝淩慘淡一笑,潔白的小手抬到額前,將左邊的亂發撩起,露出了駭人的傷痕,“你覺得,除了這裏我還能躲到哪去?”
謝淩的笑,蒼白無助,絲毫沒有當下五歲孩子該有得童真和活潑,似是經曆了生死和重重挫折之後一般,讓人無法靠近,尤其是謝淩那張小臉,一半玲瓏一半猙獰。
猙獰得宛如是地獄前來的惡鬼,無情將謝淩美好的臉頰撕爛,待傷口結痂之後惡鬼又次惡作劇撕爛玩弄,讓傷痕錯落血腥,縱橫左臉區域。
可代君歡是誰,在刀口上過活的她哪會是沒見過此刻可怖得傷痕人,她極為平靜的盯著瘦小的謝淩,居高臨下,“女人果然是女人,真是俗得真實。”
“你知道什麼!”謝淩在代君歡的眼神裏讀到了嘲諷,卻讀不出平常人對她的厭惡和害怕,內心激動的歇斯底裏,讓謝淩短小的雙手爆發出絕對的力量,狠狠得推開了落地玻璃窗,狠狠的大罵,“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說淩兒是害死爸爸媽媽的壞人,淩兒不是,不是!!”
在謝淩情感迸發的時候,代君歡準確的聽出了話裏的重點,謝天昊兩夫妻的死另有隱情!
無奈現在根本不是追問下去的時候,因為謝淩無端的大鬧早已引起了門外黑衣人的注意,看著那已經搖搖欲墜的大門,代君歡半彎身子,伸手一把將謝淩的背心小熊睡裙抓住扯向自己,“既然不是,就讓他們瞪大狗眼好好看看,誰他媽才是壞人!”
謝淩忍著眼眶的淚水,紅著的雙眼在那猙獰的臉上,形成極具抽象的恐怖畫麵,紅紅的眼白,黑黑的眼球死死的盯住代君歡,一言不發,似是下一秒即將感情崩潰似的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