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客房,代君歡臥躺在大床上,惺忪的睡相,聲線沙啞迷人,整個人在清晨的光線下顯得柔柔媚媚的,就連及腰的墨發也因為睡姿的原因微微淩亂四散,就像柔韌的海草一樣能撩撥人心。
突然的私心湧現,尚風青不願其他無關緊要的人看到代君歡的媚,代君歡的美,沉聲不悅,“衛行之,出去。”
“別聊太久,會打擾到病人休養的。”被尚風青莫名點名得衛行之似乎早就習慣了尚風青的態度,把收拾齊整後的醫藥箱挎在肩上,再次溫柔囑咐了一聲才悄悄退出了房間。
沒有陌生人在場了,代君歡有些放開心態的轉了轉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也正因為這輕微的調整,被子從肩上滑下去了不少,露出的光潔圓潤的肩頭,調皮可愛。
代君歡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此刻對尚風青得殺傷力,輕輕柔柔啞啞的問:“尚先生,是有要緊事要是君歡說麼?”
“沒有。”尚風青沉著眸直言,從上至下的注視著床上那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的代君歡。
代君歡微微一笑,似乎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一般,緩緩閉上了沉重的眼皮,疲勞直擊腦神經使她困倦。
良久沒有等到代君歡回話的尚風青耐不住得上前查看,結果發現代君歡早已是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粉黛不施得美豔五官竟如沉睡的孩童一般靜謐純粹,更是如羽毛跌落心尖一般,亂了尚風青的心智。
尚風青一怔,穩了穩心神,蜻蜓點水一般吻上了代君歡的額頭,又悄然無聲的為代君歡覆蓋好被子退出了睡房。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代君歡那雙能勾人心魄的雙眼竟緩緩張開,眸中流湧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廖。
尚風青在退出代君歡的睡房後來到了一樓的客廳,那裏衛行之在等著。
而好不容易等到尚風青下樓的衛行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等尚風青穩穩坐下了之後才開口,“睡著了?”
“大概什麼時候醒?”尚風青接過了張婆遞來的熱茶,掃視了衛行之一眼,低頭抿了一口熱茶。
衛行之想了一下,流暢回應,“約莫正午過後,藥效才能完全褪去。”
“足夠了。”尚風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腦袋快速運作並偏頭麵向張婆吩咐,“好好照顧小姐,正午我會抽空過來一趟。”
張婆把尚風青的吩咐聽得清清楚楚,恭敬回應,衛行之則在一旁細細觀看,饒有意味,“風青,跟你認識了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你那麼緊張一個女孩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是像她那般世上少有的女人。”尚風青站了起來,正了正衣襟邁步離開。
而尚風青那番臉不紅心不跳的話震驚了衛行之,讓他差點成了渝市第一個喝水噎死的俊俏醫生。
衛行之見尚風青已經出了玄關後,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快步跟了上去,問:“風青,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尚風青沒有回應,徑直走到了轎車邊上,取出鑰匙打開了車門,動作利索的坐了進去,根本不等衛行之上去就揚長而去,速度之快讓衛行之都愣在原地,哭笑不得。
這些對話正在樓上昏昏入睡的代君歡當然不知,在昏暗無光的睡房裏,代君歡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身子的酸痛讓她分外的難受,大概是在床上躺久了吧。
代君歡撐起了身,將被子掀開下床,穿上舒適的家居鞋搖搖晃晃得往窗邊走去,伸手一下拉開了厚重的窗簾,窗外的陽光正好,沒有了窗簾的阻擋,明明晃晃的射進了臥室,很是亮堂。
被陽光刺得雙眼一陣迷眩的代君歡,就這樣強撐著雙眼半眯著站在窗邊,任由陽光灑在身上,灼得皮膚有些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