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君歡著實想不明白尚風青放著好好的莊園不去利用,為什麼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建一間車庫,好生的浪費時間。
而就在代君歡走回莊園大門前的時候,耳力極佳的她不但清晰的聽見了尚風青車子飛快掠過的引擎聲,更是聽見了從莊園內部傳來的嘶吼聲,尖銳瘋狂,聲聲刺耳,就如來自地獄冤魂的叫喊。
快速飛馳的轎車上,衛行之一臉欣賞得觀看著天色美景,似是無意得開口,問:“風青,你對代小姐表白了麼?”
“你會認為我沒有表態過麼?”尚風青在一個紅綠燈的路口刹住了車,在等紅燈轉換的時候,平靜的目視前方反問。
衛行之對此大吃一驚,強忍住要笑的衝動,抿了抿唇安慰,“好女孩都是需要時間來追求的,更何況是代小姐這般優秀的,更是要花費點時間功夫。”
尚風青劍眉星目,淺灰色的眼珠橫了衛行之一眼,在紅燈轉換的瞬間啟動了引擎一個轉彎駛向了最近的購物城,問:“最近幾年,衛伯父的口味和愛好可有改變?”
“沒有,他老人家還是那些習慣,多年不改的。”衛行之在受到尚風青的目光掃視後,早已笑意全無,很是正經的順著尚風青的話往下說。
尚風青熟練的駕駛著車子停在了購物城的門前,說:“你去選購幾樣禮物,我要贈與衛伯父。”
“風青,我發現你這次回國後越來越會使喚別人了,看來你已經在總裁的位置上走火入魔了。”衛行之嘴上雖然不情不願,但身子還是很自覺得下了車。
尚風青滿意得望著衛行之消失的身影,挪開了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從褲兜了取出了手機,泛藍的屏幕瑩瑩得亮著,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撥打著數字鍵盤。
暮色已沉,代君歡在不知大門密碼的時候,強橫得撞開大門。
厚實的木門在代君歡的衝擊下狠狠的翻到在地,掀起了不少的灰塵,代君歡也好不到哪裏去,手裏握著的錦盒早已跌在地上,散出了裏麵的龍磲玉佩和黑卡。
當灰塵散去的時候,代君歡清晰得看到了昏暗的玄關盡頭,滿臉淩亂血痕的謝淩在紅著眼咧著嘴得緊盯著同樣在前方盯著她的代君歡。
代君歡試探性得喊了一聲,“謝淩。”
可回應她的不是謝淩冷漠而軟糯的聲音,而是竭斯底裏的怒吼,伴著哭聲快速得奔跑至代君歡的跟前。
代君歡見狀心生警惕,二話不說直接一個抬腿將瘦小的謝淩橫掃至牆上,強烈的撞擊讓謝淩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直接軟到在木門之上。
而遭到重擊後的謝淩跟不知疼痛的癡狂狼犬一樣,血紅的眼珠死死盯住代君歡腳邊的那塊龍磲玉佩,四肢僵硬得撐在木板上背部拱成弓狀,張牙舞爪得戒備。
謝淩離奇的反應,讓代君歡心生疑慮,從謝淩死後到謝國銘利用龍磲召回魂魄的這半年時間,謝淩向來是如正常人一般無常的,為何這時候會突然進入躁狂呢?
除非……
無計可施的代君歡大步上前,伸手準確抓住了謝淩的衣襟,動作之快猶如閃電揪起謝淩於半空中,無處可逃的謝淩耳邊響起得盡是代君歡從嘴裏吟出的呢喃,漢語之中夾雜著梵文。
直把謝淩聽得鬧騰不已,四肢都在不安分得揮動,謝淩的反常讓代君歡意識到自己的做法無用,正想轉念經文之際,謝淩抓緊時機猛地低頭狠狠咬上了代君歡的虎門,力度之大簡直就是青壯年漢子可媲美。
麵對謝淩突如其來的襲擊,代君歡吃疼得鬆開了手,謝淩在這瞬間逃離了代君歡的視線飛快的跑進了客廳的方位.
已經無暇顧及是否是龍磲玉佩造成的緣由,代君歡彎身拾了龍磲起來拽在手心,今夜又是一身旗袍深入虎穴,不過這次不再是血般濃豔的大紅,而是在昏暗中慘白的素雅,代君歡為此不禁內心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