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另一邊則是其樂融融,就著窗外的夜色,衛家燈火通明,衛家人和尚風青在飯桌上聊得興高采烈,不亦樂乎的。
在解決掉晚飯後,衛行之便借尚風青醉酒為由,在衛父還未出言勸留之際,連忙領著尚風青逃離自家後,催促著要離開。
“衛行之。”
衛行之走在前頭,聽到尚風青的呼喊後,不禁停下了腳步,十分愧疚的轉身,說:“風青,對不起呀,我沒想到我爸他會特意把我哥喊回來的,畢竟最近我哥的公司最近在忙著招標的事,很少能準點回家。”
“衛行之,你不用顧慮太多,這頓飯我吃的很開心就足夠了。”尚風青朝前看了一眼,拿出褲兜裏的車鑰匙拋向了衛行之,“做戲做全套,去把車開過來。”
衛行之望著尚風青微笑得接過成弧形朝自己飛來的車鑰匙,說:“你呀,自從在國外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需要重新認識你。”
“不過是在國外生活太久了,現在日常生活的作息還未調整過來又投身公司的改造上麵,人有些反常罷了。”卒不及防,尚風青被衛行之的話亂了心境。
衛行之深感意外,他死死盯著尚風青看,“那也不能太過操勞了,今晚早早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睡覺吧,你們這些從商的人每天晚對著一疊疊枯燥無味的文件也不見覺得累。”
“你誌不在此,當然無法體會,要是你當年聽衛伯父的話,很可能你現在也與我們這些從商的人一樣通宵達旦隻為看完一份份的文件了。”
“沒辦法,像你說的,我誌不在此呀。”衛行之聳了聳肩,“風青你就在這等我一會,我先去取車好送你回去。”
尚風青默默點了點頭,目送著衛行之遠離,而就在衛行之離開後的瞬間,尚風青悠然轉身,似是早有察覺般抬頭,望向了衛家三樓南邊的窗戶,那裏微微開著書燈,光線昏黃,不難看出窗邊站立的人是衛行之的哥哥——衛行天。
衛行天站在書房的窗邊,對上了尚風青投來的目光微微一愣,為尚風青的敏銳震驚,而為了掩飾心中的表露的震驚,衛行天朝遠處的尚風青淡淡一笑,報以點頭。
尚風青一直覺得衛行之沒有跌入這爾虞我詐的商海中浮沉的確是一件萬幸的事,其實尚風青他本人並不覺得當年一意孤行選擇醫科的衛行之就如衛父現在所說的一樣,沒有男人該有的雄心壯誌。
在看到衛行天掩飾得點頭後,尚風青也禮貌性得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轉過了身,恰好此時衛行之也將汽車開來。
尚風青上車後,衛行之朝剛剛尚風青眺望的方位望去,可除了漆黑的夜空外,並無其他可看的,不由得納悶,透過後視鏡問後座的尚風青,“風青,你剛剛站在那那麼久看什麼呢?”
“沒什麼,不過就是一隻毛色極佳的小鳥。”尚風青坐在後方的座位上,略微偏了偏頭,透過車窗粗略得看了一眼剛剛的位置,不過那裏早已經熄掉了書燈,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不到一隻小鳥也能吸引住你的目光,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衛行之聽了收回了心神,啟動了車子的引擎,集中注意力駕駛著車輛朝代君歡所在的莊園駛去。
尚風青沒有回話,意味深長得對著剛剛衛行天所站的位置意味深長的一笑,衛行天的確有經商的天賦,但他的心性過於急功近利,將來必定會淪為人人所側目的下品之人,念及此處,尚風青不禁擔心起衛行之,要是那一天真的要來,不知他到了那時候能否還能如現在一般與自己談笑風生,斯文儒雅。
在回莊園的一路上,尚風青都閉目不言,不是不願和衛行之說話,隻是想養足精神待會可以好好麵對代君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