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君歡放下了手中的話筒,轉頭望向了一側,那裏落地玻璃窗外有著綠茵茵的草地,上麵還有著幾簇顏色豔麗的花朵在陽光下飛舞。
尚風青剛剛的話讓代君歡一時忘亂了心,畢竟一時之間的突然是最易亂了心緒。
這讓一度獨行慣了的代君歡無助得坐在了沙發上,直到張婆走進客廳,代君歡仍以方才的姿態坐著。
猜想到代君歡是有心事的張婆,體貼的為代君歡泡上了一杯香片茶,怡人的香氣伴著熱騰騰的蒸汽上升,香片在熱水中舒展開來,水色也隨著香片的張開而綠意滿杯。
“小姐,請用茶。”
代君歡回過神來,低眸看著眼前的杯子,茶香四溢,“張婆,謝謝。”
張婆沒有說話,隻是朝代君歡簡簡單單點了點頭,笑意也是淺淺,就在轉身離開,為代君歡重新留出空間的時候,張婆被代君歡喚停了。
“小姐。”張婆不明所以,轉身問道。
代君歡五指纖纖,端起了玻璃茶杯,杯身溫度恰好,“張婆,一個人的感情會來得毫無預兆嗎?”
“小姐,感情的事往往是毫無道理可言的。”張婆目光柔和,在晨曦下更顯絢爛。
代君歡不大懂得,單手握著手中的杯子放到嘴邊,仰頭飲了大口,“可據我所知,曾經山盟海誓的情侶,他們在麵對前路荊棘的時候,選擇的往往是逃避,哪還記得當初的情誓。”
代君歡把話說到這程度,張婆的思維再怎麼緩慢也理解到了代君歡在顧慮的是什麼。
為了對代君歡進行疏導,張婆很是苦口婆心,“小姐,那些對的情侶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我並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在他們選擇背棄當初誓言都要與對方分開的時候,心裏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
“既然如此,又何必開始呢。”代君歡把杯中僅剩的茶水飲盡,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子,不大理解張婆的一番話。
張婆也不介意,開口的時候,門鈴聲也隨之響起,“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每一個都不願意錯過,就是這麼的毫無道理。”
話落,張婆朝代君歡彎了彎腰,轉身離開了客廳,到客廳裏再次出現腳步聲的時候,已不是張婆的身影了。
代君歡抬起雙眸,發現尚風青就這樣站在前方,霸道得侵占了她的整個視線。
“君歡?”尚風青注視著沙發上兩眼無神的代君歡,沉聲叫喚。
代君歡的腦海裏還浮現著剛剛張婆說的話,一時忘記了回應,過了片刻才開口,“嗯,尚先生。”
“還在想謝淩的事。”
“不,我在想我們兩個的關係該如何處理。”
其實很多時候代君歡突然的直接會讓人無所適從,不像是尚風青,每次直接都讓人無言以對。
內心難免掀起波瀾的尚風青,眉毛一挑,把帶來的禮品袋放到了大理石茶幾上,說:““在這之前,我認為我們更需要去把接下來的事情完成。”
“幾個意思?”代君歡低頭望著眼前精美奢華的禮品袋,頭也不抬得問。
尚風青一邊說一邊翻出了衣襟裏的請柬,順勢放在了禮品袋的上方,“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裏。”
“秦家的請柬?”
尚風青點了點頭,正了正衣襟,說:“沒錯,中午時分,秦家會在京清大廈頂樓舉行一場商業酒會,而我,恰好缺少一位女伴。”
“尚先生,請你明白一點。”代君歡冷笑一聲,伸出手來推開了禮品袋,“我隻不過是想利用你來快捷休閑得到準確的情報罷了。”
尚風青也不甘示弱,彎腰直接將禮品袋推回,“正好我也不想錯失每一個能把你留在身邊的機會。”
代君歡猛地抬頭,死死盯著了尚風青,神情冰冷,在發現尚風青是不會做出退讓後,代君歡一個咬牙,一把拿下了桌麵上的禮品袋,站起了身子。
沒有大理石茶幾的阻擋,尚風青更加清晰得看到代君歡修長筆直的雙腿,上身的白色襯衣長度剛好蓋住了臀線,墨披肩,性感的無可救藥。
早已見識到代君歡妖嬈的尚風青著實沒想到還會有被再次驚豔的情況出現,在代君歡提著購物袋消失在客廳的時候,尚風青才慢慢緩過神來。
提著禮品袋回到自己睡房的代君歡,絲毫沒去留意謝淩的房間,腳步利落在回到房間後一個掩門,就把禮品袋裏的東西一一倒在床上。
眼前讓代君歡吃驚的不是那件香檳色的蘇繡長款旗袍,而是禮品袋的空間之大,配套的鞋子和裝飾品都一一齊全。
把尚風青準備好的旗袍穿好後,站立在洗手間鏡子前的代君歡也是一陣的恍神,向來不愛暖色係的代君歡很少穿戴這樣溫婉的服飾,可如今上身,卻是精致得讓代君歡本人也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