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君歡望著被天雷劈得不成樣子的莊園大門,一陣歡喜,因為這樣正好認證了她的想法,代君歡邁開步子,小心翼翼地經過地縫,來到了莊園大門的跟前。
代君歡清晰記得當時進門的時候,把龍磲斷玉隨意得放在了玄關鞋櫃的櫃麵上了,要是沒有差錯的話,龍磲斷玉應該還是在原處,已經被劈成焦炭的大門,代君歡輕輕發力便已推倒。
門身顫顫巍巍的倒在地縫的上方,正好成了連接與鞋櫃位置的橋梁,隻是這橋梁危險度極高罷。
代君歡眼見鞋櫃上的龍磲斷玉,其中一半在搖搖欲墜到地縫深淵的時候,代君歡潛意識裏驅縱自己的雙腳踏上了門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上前,伸手一把掃過了鞋櫃的櫃麵,將龍磲斷玉死死揣在了手心。
可與此同時,地縫的深淵裏傳來一道急速劃破空氣的聲響,代君歡一個失神,被撞飛出了莊園,纖細的身子有一半已經懸空在了地縫之內,讓站在樓上裏一幸看得那叫一個驚顫。
幸好活久了的裏一幸也不是一個無恥的小人,在看到代君歡遇險後,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代君歡也匍匐著撐起了身子,盤腿坐在地上。
“你怎麼沒跳下去地縫?”
“誰說我要去地縫了”裏一幸冷不丁得冒出了一句十分不合時宜得話來,不由得迫使代君歡抬起頭剜了一眼裏一幸,並把手裏的龍磲斷玉遞了過去,“要不是剛剛有什麼東西撞過來,我早就拿著它上去了。”
裏一幸站在原地一把拿過了代君歡手心裏的龍磲斷玉,前前後後都翻看了一遍,說:“你跳下來不會就是為了這兩塊破東西吧?”
“你說話最好給我放幹淨點,我懷疑這塊玉和你當年所說的首道天雷綠光有關。”代君歡等了好幾秒鍾身子徹底緩過來了才站起身子,無奈剛剛的那道衝勁太猛了,代君歡現在的身子還是有些刺痛得很。
裏一幸聽到代君歡這麼說,竟也不焦急查問原因,反手就將龍磲斷玉收進了自己的懷裏,十分謹慎得朝前看了一眼,說:“我就說什麼東西那麼有能耐,竟然能把你這麼彪悍得女人撞飛那麼遠,原來是嗔!”
“又是什麼東西?”代君歡一邊說一邊認真得往前方莊園望去。
原本恢宏華麗宛如童話城堡一樣的莊園,現在變得跟鬼城的別墅一樣,殘破不堪,搖搖欲墜得像是風一吹就倒,在烏黑的環境下格外的滲人。
更別提現在站在莊園前方,一個滿是鮮紅的人形怪物了,他的雙腳與人無異,但雙手卻跟海底的八爪魚魚足一樣,細長滑溜,唯一不同的是八爪魚的是吸盤,這怪物的是尖銳的倒刺。代君歡發現這怪物除了身子通紅,雙手變異,和毛發茂密遮掩五官外,其餘的特征都和常人沒有區別。
“這個還是我在禁書上看到的,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見。”裏一幸難掩激動,“傳言上古有異獸嗔,是人世間所不能容忍的異類,其身通紅如火,怒時膚如炙鐵,能融化萬物,尤其是那雙臂,力大無窮,削鐵如泥,十裏之內一切生物也逃不開他的範圍!”
“十裏之內?”代君歡掃興似得拍了拍裏一幸的肩膀,“我們現在的安全範圍正好是十裏之內。”
代君歡的一句話讓裏一幸如雷灌頂,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齊全,“這….!”
“他怎麼不動?”代君歡死死得盯住嗔,一刻都不敢鬆懈。
可這次代君歡的問題著實難住了裏一幸,抓耳撓腮很久裏一幸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我也不知道,禁書上也沒介紹呀!”
“你也活得比這世上的人要長了吧,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給我安靜點!”代君歡受不了裏一幸在耳邊情緒化的聒噪,一把抓過了裏一幸的已經上前,惡狠狠得說道。
裏一幸也不知道是哪條腦筋搭錯了,竟然反常得不顧大局還口,甚至還動手掙脫,“我不安靜,要不是我在這,你現在能完完好好得站在這裏!”
“好呀,那你現在立馬給我滾遠點。”代君歡敵不過裏一幸無理的鬧騰,隻好揪住了裏一幸的衣領將他人狠狠甩到了地上。
恰好也正是因為代君歡這一摔,裏一幸吃疼得跌坐在地上,懷裏的龍磲斷玉悄然跌落,與地麵觸碰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兩人心中莫名的怒氣也跟著聲響消失無蹤。
瞬間把這短暫打鬧事件給弄出眉目來代君歡一個清醒,立馬彎腰抓住了裏一幸的右腳腳踝,大聲下令,生怕裏一幸反應不過來的凶狠,“裏一幸,你給我把玉佩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