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裏一幸竟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望向謝淩的眼睛在迸發光芒,不敢相信得伸手撫上了包裹著謝淩的雷電球,“居然能融合得那麼完美?”
皆因裏一幸是施術者也是雷電屬性的體質,所以毫不畏懼的一下下隔著雷電球讚歎,又偏偏不除去對謝淩的禁錮,惹得謝淩在雷電球之中瘋狂得嘶吼拍打。
兩分鍾過去了,代君歡仍不見異獸嗔有任何異樣的行動,倒是天上的烏雲在天雷過後開始慢慢得消散,還以晴天白日。
灼熱的光線沒有了雲層的阻擋,投射在大地的每一處角落,甚至是裂開的地縫陰暗處也如沐日光,滿地的肢駭是亡魂拋棄的行動載體,在日光下蛆蟲和蟲蟻橫行,讓人一見反胃。
代君歡望著這十裏地的狼狽,一陣的頭疼,移動腳步彎腰輕柔而快速得抱起了張婆,一個咬牙也不顧龍磲玉佩的丟失,對裏一幸說:“我們走。”
“我們可以去哪?”裏一幸伏在雷電球上偏頭,喟歎一笑,“恐怕掌管這片地區的陰陽世家早已朝這裏過來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代君歡這次好不容易能擺脫陰陽世家的束縛,她實在是不想再受到牽連,“那就就在這裏呆著,把謝淩給我放了。”
“我們這樣一走了之,那頭怪物怎辦?”代君歡這話根本就是沒有給裏一幸留有後招呀,裏一幸思前想後一咬牙再次冒險使出了一符雷加重了雷電球的電流,剛蘇醒的謝淩身子還處在虛弱的狀態受不了雷電的刺激,隻好停手乖乖呆在雷電球裏。
代君歡把裏一幸的舉動看在眼裏,頭也不回得直接往前邁步,“你認為隻配活在暗處的它會冒險暴露在眼光下嗎?”
是呀,異獸嗔是連陰曹地府都不願意收的怪物,更是陰陽世家都馴服不了的異獸,長年活在陰暗處,它難能在陽光下存活。
裏一幸聽得臉色一沉,偏頭朝異獸嗔最後出現的地方望去,看來它在烏雲散去展現藍天烈日的時候已經躲會去那個屬於它的黑暗了吧。
雖然代君歡是個女人,但她每次說的話都散發出一股然於心般的自信,讓裏一幸深深折服,這次也不例外,無力反駁的裏一幸隻好默默施了一簡單的術咒,讓雷電球隨身而行。
代君歡在這片莊園暫住的時間五指手指也能點算清楚,可她卻能在麵貌全毀了的莊園後山中找出了一條隱秘道路走到昔日人來人往的小道上。
而兩人正準備繞到碎石堆裏走的時候,兩人耳邊都傳來了十多聲整整齊齊的腳步聲,而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都很有默契緊貼在一斷牆壁上,放緩了呼吸,靜觀其變。
整齊而急促的數十腳步聲在兩人最近的方位停下,對方的對話聲兩人都清晰聽見,不外乎是說這片區域受損如此嚴重也沒有一人傷亡的話。
乍聽之下沒有傷亡是振奮人心的好事,但細想一下偌大的五千米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不出現一個人員的傷亡?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麼準備,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除了尚風青,代君歡就再也想不到任何一個具備這種能力還會幫助她的人來了。
等那群人的腳步聲徹底走遠後,代君歡才扛著張婆帶領找裏一幸走出了斷牆,可偏偏卻在這緊要的關頭,裏一幸一個不留神提到了碎石,聲音引起了前方走在末尾的人注意。
形勢一觸即發,代君歡卻輕而易舉得用一個驚豔的笑容化解,那人沉醉在那世間少有的笑靨之中,無法自拔,任由代君歡等數人從眼前消失而不去追逐。
在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追已經是來不及了,為此那人很是無奈的轉身跟上了大隊伍的節奏,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和今日這個笑靨傾城的人並肩作戰。
“我不行了,歇會兒,歇會兒。”好不容易逃出了危險地帶的裏一幸,累得不行,直接倒在了樹頭下喘息,惡戰和體能過多的消耗讓裏一幸幾次就要陷入昏迷,他真的不能再走了。
代君歡停下了腳步,也不勉強裏一幸,隻好緩緩放下了肩頭上昏迷已久的張婆於地上,安放好了之後才開始觀察地形,“再撐一會,等走出這五千米範圍的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接應我們的。”
“那個男人?”裏一幸雖然時不時會像二十多歲的大男生一樣嬉皮,但必要的時候說話也會一語中的。
代君歡毫不尷尬得點了點頭,說:“嗯,除了他不可能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五千米以內的人全部遣走。”
“好吧,我相信你。”裏一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沒力氣了,連腦袋也懶得運轉。
代君歡把四周的環境都掃視過一遍後,把最終的目光停在謝淩的身上,包裹她的雷電球光芒似乎時弱時強,問:“你要是暈過去了,這雷電球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