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美國夢幻滅的必然性
文學評論
作者：方菲菲
摘 要：《了不起的蓋茨比》創作時期是20世紀20年代，這一時期是美國曆史上著名的“爵士樂時代”，是美國曆史上最縱樂、最絢麗浮華的年代。菲茨傑拉德以他敏銳的觀察和詩意的描繪，吟唱了一曲“美國夢”遭遇破滅的盛世挽歌。作品的重要意義在於以蓋茨比的追求和毀滅來表現“美國夢”的幻滅，深刻揭露“美國夢”的虛假實質，蓋茨比“美國夢”的幻滅具有必然性。
關鍵詞：蓋茨比；美國夢；幻滅；必然性
一、蓋茨比的“美國夢”
《了不起的蓋茨比》①的主人公詹姆斯·蓋茨比是一個北達科他州的貧困農家子弟，卻又自由發奮出人頭地，自以為是上帝的兒子。經過努力，他終於步步高升，並改名為傑伊·蓋茨比。當他在一個軍營裏擔任中尉時，愛上了南方的大家閨秀黛西，但他帶著勳章在戰爭結束後從海外歸來時，黛西已嫁給一位極為富有但舉止粗魯的紈絝子弟湯姆。沉醉於愛情夢幻中的蓋茨比艱苦創業，最終成為百萬富翁，他在長島西卵買下豪宅與黛西在東卵的房子隔海相望，他的府邸夜夜笙歌，燈火通明，為的就是期望黛西的來臨。當他們重逢時，蓋茨比以為一切可以倒流，重溫舊夢，但最終發現黛西遠不是他心中夢想的人。這種醒悟還沒過多久，黛西開車撞死了丈夫的情婦，湯姆將罪行嫁禍給蓋茨比，蓋茨比在其後被人殺害，黛西卻與丈夫前往歐洲旅行。最後文章的敘述者尼克就此看透了人性，離開紐約回到了自己中西部的故鄉。②[1]
五年後的蓋茨比無疑代表了那個時代最直接的精神訴求：要不斷努力賺到更多的錢，獲得更高的地位，盡可能快地從一個nobody變為somebody，然後帶著自己擁有的一切去追回自己當年拿不到東西。自己豪宅裏所有的舞會、盛宴、樂隊、美酒、喧囂，都是為了追當年在路易斯維爾失去的一切，不止是黛西。在他的世界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與自己豪宅隔水相望的黛西住所晚上閃耀的“綠光”——他的“美國夢”。
究竟什麼是“美國夢”？從小說來看，蓋茨比的夢想有兩個，一個是“發財夢”，二是“愛情夢”，前者是手段，後者是目的，這兩個夢是“物質和精神的和諧統一而又不可分割的”，它是傳統“美國夢”的具體體現。
二、小說的敘事係統
大體上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的敘事係統可分為三層。其表層敘述的是一個淒美浪漫的的愛情故事——蓋茨比年輕的時候對“大家閨秀”黛西一見鍾情，並且深陷其中，但由於兩人家境貧富差距過大，黛西選擇了有名望有地位卻又紈絝的富人子弟，轉而拋棄了一貧如洗的蓋茨比。但蓋茨比卻始終對黛西抱有愛情，於是立誌成為有錢人。終於在5年的努力下，蓋茨比成為了富翁，期望與她回到過去，但在緊要關頭，黛西退卻了。蓋茨比為黛西頂罪死去時，也終沒有換來心愛女人的最後送別，兩人的感情線成為了文章的敘事線索。第二層是夢想的故事——一個出生貧困的農家子弟，發奮要出人頭地，為了躋身上層社會曆經艱險，不惜采用投機手段牟取暴利，從表麵上好像他已經成功了，但是卻終是沒有取得權貴之間的認可，他缺少使他躋身上流社會的舉止和背景，被公然稱為“從無名之地而來的無名小卒”，他的錢“來路不正”③，他的地位依然是卑賤的，是被人嗤之以鼻的，這表達了“美國夢”的覆滅。第三層即是時代的悲劇——愛情和夢想的雙重幻滅都是因為那個時代的病痛，它短時間的繁榮讓年輕的一代看到了希望，但是實際上，開放、民主的美國社會從未對貧苦群眾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