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與情人》中莫瑞爾太太和《金鎖記》中曹七巧比較
文學評論
作者:龍金金
摘 要:本文將《兒子與情人》中莫瑞爾太太和《金鎖記》中曹七巧這兩個文學形象以女性本體角度做深入式比較,期間傾入更多的是一種人文關懷的同情性筆調。首先以人物形象的悲劇意蘊分析做深入的比較作為邏輯起點,逐漸生發到人物形象情感世界的體係的比較探究,再著眼於實踐層麵的女性群體人文關懷的宏觀比較建構,即就是將人文關懷的灑落於女性群體之中。這是一種對文學即人學宏觀一種的思維意義體係,也是筆者作為女性建構一種實際的女性本體意義的實踐意義體係。
關鍵詞:女性主義;母親形象;人性
一、人物形象悲劇意蘊之深入比較分析
(一)思想淵源性層麵
1、 父權宗法思想的相似禁錮
兩部作品中,父權宗法思想無所不在,母親的形象塑造中,主人公的情感與婚姻的狀況遭受難以承受的壓抑,造成她們曾經鮮活的生命戛然而止。《金鎖記》中曾有這樣的描述,臨死前,七巧“徐徐將那鐲子順著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出了嫁之後幾年,鐲子裏也隻塞得進一條洋縐手帕”。簡單的平鋪式語言透著無盡的蒼涼。在《兒子與情人》中莫瑞爾太太婚前是“目光敏銳”、“喜歡探討各種思想見地”的聰慧的姑娘,但在婚後的貧苦生活中把這些靈性的品質都消磨幹淨了。
2、 婚戀家庭觀念的不同鑄造
《兒子與情人》中的莫瑞爾太太更多地是追求一種精神意義上的觀念,她身上具有一種令人感到窒息的強大的影響力。雖然小說中描寫她是“身材矮小,氣質優雅。”但她的舉止卻是剛毅有力的。她擁有勤勉、節儉、自尊、重視子女的教育和道德念等當時中產階級所讚揚的道德。可她丈夫卻是一個十分粗魯、嗜酒如命、毫不關心生活意義的形象,所以她丈夫在其婚姻生活中是一種精神維度上的缺失。
《金鎖記》中的曹七巧更多是鑄造一種物質的觀念,她本是一個健康的漂亮的姑娘,但因父母早亡,她被哥嫂做主嫁給了名門望族薑家的患有軟骨症的二少爺。她的婚戀就是一場物質的交易而已。丈夫的身體有著嚴重的缺陷,所以不能滿足曹七巧的的情欲。在這種婚戀係統的侵蝕下,曹七巧的性情漸漸發生著病變。即是畸形扭曲,她也著力在不斷以複仇的方式釋放著。
(二)社會環境性層麵
1、 不同社會背景下的相似性人性定位
勞倫斯的《兒子與情人》涉及到十九世紀的英國的整體社會背景狀況,它可以用是毫無生氣來形容。現代工業文明使人性異化,社會各階層之間的阻隔使男女關係失去活力。這是基礎性人性變異的來源。在莫瑞爾夫人眼裏,莫瑞爾僅僅意味著生活費用的來源,即一個賺錢的工具。這種人性的異化在作品中表現為莫瑞爾夫人對的莫瑞爾徹底絕望的同時,卻又在深深地異化著自己的一切,深刻體現在其人際關係的處理上。
張愛玲的《金鎖記》的社會背景是在1913動蕩不安的中國。雖然1911年的辛亥革命徹底推翻了清王朝的統治,但是由於資產階級的軟弱性和封建頑固派聯合外國殖民主義的強大勢力迫使這次革命無法從根本上改變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性質,所以中國仍然處於軍閥割據的混亂局麵。財富作為物質的代表便是生存的最重要的不可或缺之物。金錢最終控製住了人性,正是張愛玲看到了這一社會背景下人的異化,才將小說的人性定位著眼於金錢與物質。
2、 不同社會文化下的相似性人性反思
莫瑞爾夫人是西方工業文明的方興未艾的文化體係中下,處於新舊交替階段的一類女性形象。所以她的形象更具真實性和豐富性。出於舊女性的一麵,她需要像舊式婦女那樣竭盡全力操持家務,維係自己的家庭,但她還帶有新時代女性的特點,即她還要精神生活的豐富與生活品味的高雅。但是隨著生活壓力的不斷劇增,丈夫的性情不斷惡化,她作為做妻子的不但不能給予足夠的安慰和照顧,還不斷地以“望夫成龍”的願景對他進行折磨,正如書中寫到的那樣“她不能滿足於他稍有長進,而是要求他一步登天。正因為她竭力要他超過自己力之所及,成為一個更高尚的人,結果卻反而把他毀了。”人性的各種表現是帶有一定社會文化的烙印的,都是作者基於實際角度的一種深層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