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以來宋僧釋讚寧研究
曆史哲學
作者：唐萍
摘要：宋僧釋讚寧是我國佛教史上具有重要影響和地位的佛教史學家，現存有其兩部重要著作——《大宋僧史略》和《宋高僧傳》。《宋高僧傳》凡三十卷。又稱大宋高僧傳。繼唐代續高僧傳之後，集錄由唐太宗貞觀（627～649）年中至宋太宗端拱元年（988）止，凡三百餘年間之高僧傳記。要了解佛教在中國的生存發展情況離不開佛教史籍，同時佛教與社會生活密切相關，所以《宋高僧傳》成為研究唐代至宋初中國佛教史、政治史、經濟史、文化史、曆史學等方麵的重要資料。
關鍵詞：釋讚寧；佛教史；大宋僧史略；宋高僧傳
一、釋讚寧生平事跡考
1988年張乃翥發表了《龍門
；碑與宋釋讚寧》，該文根據1972年作者在搜集龍門石窟資料的過程中，發現有關釋讚寧家世行事的碑刻所寫而成。該碑記錄了釋讚寧的法號、祖籍及修複石道所做的貢獻。而後作者考證了釋讚寧的生平。並將考證與龍門石碑的記錄相驗證。兩者的分歧出現在了《宋高僧傳》的成書時間上。作者提到《宋高僧傳·進上表》載端拱元年（988年）十月書成進上。而據碑文，自雍熙四年（987年）二月至端拱年間，“首尾三載”，讚寧致力於修複龍門石道工程。推測此書初稿之撰訖可能在雍熙四年二月以前。該文是現當代對釋讚寧生平事跡的初次考證，引入考古的新材料，不在隻局限於書本的記載。為後來學者提供了借鑒。 2008年金建鋒發表《釋讚寧籍貫和生卒年考》。該文考證釋讚寧的籍貫是德清，其生年為梁貞明五年（919年），卒年為宋真宗鹹平四年（1001年），壽齡八十三。 2010年金建鋒發表了《宋僧釋讚寧生平事跡考》。該文試圖糾正有關文獻對釋讚寧生平事跡記載，如籍貫、生卒年、出家寺廟等均有誤載或欠詳之處。作者得出釋讚寧的出家寺廟為杭州祥符寺，在大約三十一歲時就為兩浙僧統，號‘明義宗文’。六十歲時，釋讚寧隨吳越錢氏歸附北宋，奉真身舍利塔入朝。太宗賜號通惠大師。七十二歲時，參與編撰《三教聖賢事跡》，書成，充左街講經首座。又集《鷲嶺聖賢錄》五十卷。之後又任右街僧錄、左街僧錄，成為當時三教合一的代表人物。該文從多個方麵考證釋讚寧的生平事跡，糾正了曆史上對釋讚寧的一些誤讀。 同年金建峰發表了《釋讚寧與士大夫交遊考論》。該文將釋讚寧一生大致分為兩個時期，以太平興國三年隨吳越王錢氏歸宋為分界線，前期交遊活動主要在吳越國，後期交遊活動主要在北宋。通過其交遊考證可以佐證釋讚寧的生平事跡。士大夫和內外學兼通的高僧交遊，此種風氣自魏晉南北朝時期就已經形成，這種風氣一直得到延續，所以讚寧與士大夫們交遊既代表了高僧善於學習的一麵，同時也是佛學與儒學互動的一個典型體現。 二、釋讚寧的思想 曆來學者將關注的焦點放在《宋高僧傳》和釋讚寧的生平事跡考證上，鮮有對其思想進行研究探討的。 2014年陳金鳳、梁瓊發表了《釋讚寧“援儒入佛”思想析論》。該文力圖為釋讚寧“媚世”做出合理解釋，認為釋讚寧“媚世”的言行，不止是其個人的性格使然，也是時代的產物，更是讚寧“援儒入佛”、弘揚發展佛教的重要選擇。釋讚寧與統治階層的合作，甚至有意逢迎，盡“媚世”之態，根本在於希望弘傳佛法，光大佛教。事實上，讚寧的“援儒入佛”，肇開了有宋一代佛教文化史上“佛儒合流”的曆史進程，極大地深化了佛教中國化的思想與實踐。因此，藐視讚寧的為人，單純以“媚世”譏之，實則未能真正理解和認識讚寧。讚寧儒佛結合、以儒揚佛，成為佛教文化發展史上的重要人物之一。因此，我們對讚寧的認識和把握，不應隻止於把他視作我國佛教史上一位具有重要地位的佛教史學家，而且應視他為中國佛教文化發展探索與開拓新道路的一位代表人物。 三、釋讚寧的著述研究 2008年出現了一篇碩士論文《讚寧；研究》。該論文通過對釋讚寧生平的回顧及著作的整理，試圖把握釋讚寧的思想，探討《物類相感誌》的產生背景。通過對《物類相感誌》三種版本的梳理確定了十八卷本的作者為釋讚寧。 2009年金建鋒發表了《；與；成書時間考》。據考證流傳至今的《宋高僧傳》本即鹹平二年定本。太平興國四年為《僧史略》動手之年。至於成書時間，作者同意蘇晉仁先生的觀點即太平興國七年。因此確定《大宋僧史略》成書時間在《宋高僧傳》之前，那麼《大宋僧史略》與《宋高僧傳》之間的相同思想內容，既可以說明讚寧兩部史籍的編撰思想內容具有繼承性，還可以說明《大宋僧史略》的編撰影響到了《宋高僧傳》的編撰。 2010年金建鋒發表了《論釋讚寧；的史料價值》。該文分別從佛教、政治、經濟、思想文化、文學、中外交流談等多個角度全麵的分析了《宋高僧傳》的價值，肯定了釋讚寧所作出的成就。 2010年徐春秦發表了碩士論文《讚寧；研究》。該文對《筍譜》一書做了總體的考證和論述。理清《筍譜》的作者、成書年代、成書背景、及其版本情況等。從現代學術角度來挖掘《筍譜》的價值。該文在引起人們對《筍譜》的重視上起了一定作用。 2011年金建鋒發表了《從釋讚寧身份看；的編撰質》。作者認定釋讚寧是內外兼修的通家，精研律學以及他個人各種因緣，使他與最高統治者關係密切，由此成為政府僧官成員。這些身份角色是編撰北宋朝廷授意的《宋傳》的最佳人選，因此其屬於官修，這一點也可以在他的《進高僧傳表》得到驗證。 2013年楊誌飛博士論文《讚寧；研究》。回顧了書的研究現狀，借用佛教的研究理論，對讚寧的生平、著述進行梳理，對其外學的成就及其原因作了探討。從該書的版本與流傳、編入曆代藏經的情況以及《中華大藏經》本、中華書局《宋高僧傳》的底本及校勘等方麵進行論述，將《宋高僧傳》一書的編撰思想歸納為：教法委在王權、“實錄聊摹於陳壽”、以中原王朝為正統等方麵，通過對“論曰”、“係曰”、“通曰”體例的追溯、內容與性質的分析歸納，認為三者的體例除受到中國傳統史論的影響外，佛教典籍的著述形式也是其來源之一。利用傳世古籍及新近出土文獻與《宋高僧傳》對讀，將該書的文獻來源劃分為一佛教類，二史書、詔令、書表類，三碑刻類，四聞與他人與個人經曆類，五其他類。從讚寧的處境，傳世的詩文及與王禹偁的交遊等方麵進行考察，認為他並非前人說的鄉願氣息濃重，一味的與世浮沉。 結語 21世紀是《宋高僧傳》研究較為繁華的一段時期，但研究領域依然很狹窄，目前還隻是停留在考證和影響上。釋讚寧《宋高僧傳》雖熱有重要的曆史文化價值，但並未引起學術界的廣泛關注。而關於釋讚寧的個人評價學術界也沒有一個定論。其次不難看到，研究釋讚寧者大部分是與佛學有關，《宋高僧傳》的佛學價值縱然不能忽視，但是其文學、政治、經濟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卻鮮有此方麵的專業學者或專業領域。（作者單位：四川師範大學） 參考文獻： [1]張乃翥.龍門《石道記》碑與宋釋讚寧.[J]文物，1988. [2]金建鋒.釋讚寧籍貫和生卒年考.[J]湖州師範大學學報，2008. [3]金建鋒.釋讚寧與士大夫交遊考論.[J]江西教育學院學報（綜合），2010. [4]陳金鳳、梁瓊.釋讚寧“援儒入佛”思想析論.[J]佛教研究，2014. [5]趙美傑.讚寧；研究.[D]華東師範大學，2008. [6]金建鋒.《大宋僧史略》與《宋高僧傳》成書時間考.[J]中國典籍與文化，2009. [7]金建鋒.論釋讚寧《宋高僧傳》的史料價值.[J]史學史研究，2010. [8]徐春琴.讚寧《筍譜》研究.[D]華東師範大學，2010. [9]金建鋒.從釋讚寧身份看《宋高僧傳》的編撰性質.[J]湖州師範大學學報，2011. [10]楊誌飛.讚寧《宋高僧傳》研究.[D]浙江大學，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