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雁看著他委屈不解的樣子,笑著說道:“島主來島上是要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工作,不能分心。而且他說現在和你們見麵,並沒有什麼意義。”
的確現在淩銳所做的事情,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和專注。一旦有任何的分心就有可能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在一號別墅的完全隔音的封閉工作室中,熙子平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的背脊緊貼著冰涼的玻璃,四周也同樣是玻璃,這個手術台其實就是一個五十厘米深的玻璃缸。
淩銳走到她身邊問道:“準備好了嗎?”
熙子點了點頭。
所有的殖裝過程,淩銳已經跟熙子做了最詳細的說明。隻是聽他說,熙子就能想象得到這個過程中的那種強烈的疼痛。
淩銳拿起了兩片紅色的胸甲,這是用金星瓢蟲的外殼做的。將這兩片胸甲放在熙子的胸前,剛剛夠將她的胸乳罩住,順著邊沿畫出兩個圓之後。淩銳拿起了手術刀。
這是最痛苦的一步。他需要將沿著這兩條線將熙子的皮膚切開直接切到露出胸骨。然後將兩片胸甲扣在熙子的胸骨上使它們和胸骨緊密的貼合。整個過程中不能打麻藥。熙子相當於要承受著剝皮刺骨的疼痛。
當他手中的手術刀切開熙子雪白的肌膚的時候,熙子的額頭上立刻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的牙關緊咬著,強忍著不喊叫出聲。她知道自己的每一聲叫喊和呻吟都有可能讓淩銳分心。
可真的是很痛很痛。她的牙齒都在顫抖,額頭上眉心處出現了一個川字。薄薄的耳廓通紅通紅的。淩銳提前做了準備,她的身體所有可以動的部位全部被緊緊地扣住了。可即便是這樣,熙子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了。那種疼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熙子的嘴巴的位置也被一個特別的裝置扣住了,除了不讓她喊叫也不能讓她咬合,否則她很可能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斷的。
終於這兩個圓都被淩銳切開了,鮮血順著皮膚流到了玻璃缸的底部。血肉被手術鉗夾住翻開,白森森的胸骨露了出來。淩銳飛快地將那兩片胸甲扣在胸骨上。然後將翻開的皮肉鬆開使它們貼合到甲具的表麵。
隨後就是用一台血液的回收裝置將玻璃缸底部流出的血液回吸,然後重新注入傷口,這部分的血液在這個過程中會加入一種快速愈合的藥物。
熙子已經疼得暈過去了。淩銳看了一眼她昏迷中依然變形了的五官,心裏不禁有一種揪心的感覺。不過既然選擇了開始就不能停止了。他咬了咬牙將頭別過,強忍著不去看熙子的臉。
他硬著心腸關注著傷口愈合的進度。這種從血章魚體內提取的刺激血肉再生和愈合的藥劑,的確效果很明顯。熙子被切開的血肉皮膚很快的和胸甲長在了一起。
淩銳的目光穿透了皮膚仔細的觀察著基層部分和胸骨的連接情況。這種經過二次血祭已經在組織結構上和熙子的骨骼沒有兩樣的機甲部件很順利地與她的胸骨也連接起來了。那些快速增長著的骨質細胞填充了每一個縫隙。很快這兩片胸甲就仿佛是從熙子的胸骨上自然生長出來的,她的胸部和這兩片胸甲已經渾然一體了。
完成了這兩片胸甲的殖裝,在全部殖裝完畢之前,熙子的胸部就隻能頂著這兩片甲殼了。淩銳將已經深度昏迷的熙子從手術台上抱起,替她穿好了衣服之後,送回了她的房間。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
當淩銳從樓上熙子的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司徒雁已經在客廳裏等他了。
“完了?”司徒雁輕聲的問了一聲。淩銳剛剛手術殖裝的過程,她通過監控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坐在這客廳裏也是焦慮不安的。現在看到淩銳,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是廢話,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問。
淩銳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淩銳抬頭看著司徒雁問道:“剛剛你看了?”
“……是的!”司徒雁猶豫了一下說道,“看得我頭皮發麻。這……太殘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熙子必須擁有自保能力……否則會很麻煩,我不希望看到她再受傷害。”淩銳的話音很低沉,不過他說完之後,抬頭又看了司徒雁一眼。
他猶豫了好半天,才站起來說道:“你跟我來!”
淩銳說完之後就往工作室去了。司徒雁有些疑惑地跟了上去。
當他們來到淩銳的工作室裏,淩銳走到一個角落揭開了一塊幕布……
一具非常漂亮的純白的機甲出現在了司徒雁的眼前。這具機甲同樣是隨身型的輕型機甲,它是和雪姬Ⅱ型完全一樣的。
“這是我給你做的……要不要穿上它……你自己決定。”淩銳的話讓司徒雁的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