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想跟他說我自己會跑,不用這樣冒險的擋在我麵前,如果一不小心被黑瞎子給套回去就糟了。
‘我說小天真,你手下護主,也分點來顧一下我們這啊!’胖子這麼喊時,黑瞎子已經很故意的往他們那邊靠。
‘小家夥,別這麼全武行,隻是讓我套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黑瞎子掃過眼前的三人笑說著,眼前的老癢一手抓著想跑的王盟,一手扛著椅凳,有著黑瞎子敢丟套子,他就砸椅子的氣勢。
‘操!要真被你給套了,老子我就去跳河自殺。’老癢隔著一個王盟對喊著。
王盟被死扯著,叫喊著自己是男兒身不想被套,讓我忍不住要他們別鬧過頭,別太欺負我家的夥計,但這話老癢理都不理,隻顧著跟想把他拱出去的胖子對吵。
‘哇啊——來啦!’王盟大叫一聲,看到黑瞎子丟出圈套,自己想閃都閃不了,隨手一抓旁邊的人,閉著眼的把抓到的人硬拖到自己麵前來。
四周莫名安靜了好一會,他才敢睜開眼瞧,一睜眼就聽到胖子淒厲的哭叫著妹子,而後頭則傳來老癢的大笑,確定好自己身上沒有套子,王盟才發現他抓了胖子,反害胖子被黑瞎子給套了。
王盟連忙鬆手,往我這頭跑過來。‘老板救我!’
見他緊張的樣子,我遞了壺酒要給他壓驚。‘你這什麼樣子,黑瞎子他隻是鬧著玩的,對吧?’
王盟瞧了眼悶油瓶,把想說的話全壓下去,連吞了好幾口酒下肚。
‘…是啊。’黑瞎子相當遺憾的歎口氣,拿刀把帶子給割斷。‘真可惜,如果能套中小家夥就好了。’
被點到名的老癢咒罵了一聲,跟著胖子一起,三人又開始鬧得混亂,顯得我跟悶油瓶這就安靜許多。
‘小哥,不去多吃些,慢會就沒得吃了。’
‘要吃什麼?’
以為他是在說桌上那些菜已經被搶得四分五裂,不知要吃什麼才好,我探頭望了下說:‘嗯…雞肉跟魚還能挾跟……’
話還沒說完,悶油瓶已經走過去,無視掉你來我往互挾玩鬧的筷子,離開桌邊,他端了一大盤裝滿肉跟魚還有菜的盤子回來,另一手還夾了兩碗飯跟兩雙筷子。
擺到我的麵前,見我還愣著,他淡淡的說:‘一起吃。’
‘嗯。’我笑著接過碗跟筷。
他們從傍晚鬧騰到晚上月娘露臉,酒也是一甕開一甕,王盟老早就喝掛了,喝到原本號稱海量的老癢跟胖子,最後在幹杯時手都有些拿不穩杯,碰撞時有時還會擦過手。
連隻喝的少的我都覺得頭有些暈了,轉頭抓著應該還醒著的悶油瓶,要他去準備給人睡的房間,等他走之後,我對黑瞎子勾起淺笑,手比了比涼亭外頭,他便會意的放下酒杯,跟著我一起走出涼亭到一邊的小花園。
‘小天真,你想跟我說什麼?’黑瞎子也喝了不少,但他卻沒什麼醉的樣子。
‘看看這是什麼。’我拿出從望月村,大夫家裏的香爐裏找出來的骨頭,丟給了黑瞎子。
這兒的花園其實稱不上是花園,沒種太多的花,反而長了棵樹在花園中間,樹的四周長了許多的草跟一些野花;我覺得有些發昏的背靠著樹幹,等著正把玩骨頭看著的黑瞎子給我答案。
‘是從哪弄來這麼有趣的東西?’
‘有趣?從望月村那撿回來。’
‘這樣讓你去那村的人,要不是真希望你能救那個村,就是想害了你。’黑瞎子捏著那塊小骨頭迎著月,借著光看了會,並湊到鼻子邊聞了聞。‘這是死人的骨頭,而且是死後僵而不化的人,這代表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我在那沒碰到…僵屍。’想起王二說村子的人是被咬死的事,覺得那事說不定跟黑瞎子說的這事有相關。
‘那你運氣很好,因為不管是蔭屍還是僵屍你都處裏不來,這骨頭上頭燒過的粉會使人迷魂,不過這兩個東西湊一起一點意義也沒有,也不能做什麼。’骨頭在手中一彈,彈回到我的手裏。‘你到過那村子的墓嗎?’
‘是去過了,那種了柏樹,墓看起來也管的很好。’揉著額頭,努力的想起那晚在墓地裏的事。
‘那有沒什麼怪事?’
‘怪事……不知為何正氣不在,柏樹枯了大半,墓土很濕很冷還結了霜,村裏的人都沒發現,大概是霜在早上時都化掉了。’
我說著,黑瞎子臉上的笑容讓我越來越不自在,用一種很訝意我還能活著的表情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