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轉到一半,就聽到王二喊了我,抬起眼往他那看。‘你還是不說不見的那幾天去了哪嗎?’
馬車慢慢的停駛,我跟著王二的後頭走下。‘跟這事沒關係的地方,是那裏要托我做事,但不想讓外人知道。’
雖然七殺沒表現的很明顯,但貓村跟那些貓它應該很重視,如果隨便說出去,應該會惹來不小的麻煩……更何況七殺又是守城西門的!
有能力的人雖然不多,比我厲害有門路的還是不少,但為何七殺會把找守門的活托給我?
‘是嗎……’王二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總之城裏能藏人的地方,也隻差幾處還沒去搜。’
莫名覺得王二他說得咬牙切齒的,好奇的問沒搜成的地方不會是胖子的場子吧?前麵的那位剛正的王捕頭就回頭冷冷的瞪來,沒多說其他的話……我幹笑的兩聲,一時間也答不上話來;胖子真的照我的話去做,不隻把環環關節都打通,還打的相當鬆,讓王二想進場子搜查,卻不得其門而入。
‘老大——!’
王二才剛踏上一階,守大門的兩個衛士才剛拱起手要行禮,官衙裏頭就傳來淒厲的大喊,接著一個青年便不顧一切的衝出來。
驚得我立刻退後一步,一瞬間以為看到王盟也來官衙這兼差。
王二倒是很直接的用手抓住青年的頭,讓對方不再往前衝下去。‘什麼事?慢慢說!’第一句輕描淡寫,第二句卻加強了語氣,害想把話一口氣飆完的青年噎了下。
‘還不是那個愛哭的又說要跑去吊了!而且這次遺書寫的他娘的細,什麼驗死人的事在裏頭都找的到,兄弟們都不知道要問什麼來要愛哭的別再吊了!’青年像要崩潰一樣,手上捧著一大堆寫滿滿字的紙。‘娘的,他再要吊死兄弟都陪他一起累死了!十來天為了顧著他別偷跑去吊了,害**也跟夜也跟的!又不是在跟姑娘的屁股,啊啊……如果是姑娘的屁股我還會舒坦點!’
看著那堆像萬言書的遺書,王二相當冷靜的說。‘拿去燒了,叫他重寫。’
‘哇!老大,你好狠!’驚。
‘快去!’一拳下去。‘等等、先去要人準備一份夥食送過去。’王二命令一下,青年高興的溜也似的跑了,貌似去別地方也比去顧人好。
‘你們是在說那個說要上吊來湊一對的仵作嗎?’不會這十來天都想著要上吊吧?
‘嗯。’
‘這真有這麼缺仵作這官嗎?城裏的。’
‘都讓陳皮阿四給收去了。’
‘還真是陳四爺的性子。’認定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會先下手為強,得手了還好,要去失手了就會搞個玉石俱焚;要入他的門會點驗屍的皮毛是基本條件,不過陳皮阿四在這方麵的確是很拿手沒錯。
現在正是官衙裏職公務的時間,走動的人相當多,衙門的後麵,臨時架起了白布幕遮掩,裏頭再傳出哭天搶地的聲音,空氣中還能聞到怪味跟煙味,簡直就像來到靈堂一樣,而從悶油瓶很細微的表情變化來看,知道他也不是很喜歡。
不過與其說那些人在哭這些蓋上白布的死者,不如說都在巴著小屋裏頭某個男人的腳,不讓那個哭到臉都已經皺起的男人,頭一伸腳一蹬的就這樣吊死。
‘別…別……別阻止我。’哭很慘的仵作,緊抓著麻繩圈不放,一邊哽咽一邊吸氣,話語說的斷斷續續。‘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們還想要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