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你何時當起人的保護者?″七殺獰笑的說,同時貓舌舔了舔嘴邊,凶殘模樣畢露。"別在這擋路,重明鳥已經很少了。″
‘咕———!’麵對威脅,阿肥立刻撐開它的羽翮,讓它看起來更加龐大。
‘你們別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不過七殺那樣子,一瞬間讓我覺得七殺是以重明鳥為食的妖怪。‘阿肥,今天來這拜托牛順子的事,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更不會讓牛順子做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不是極為要緊,我也不可能讓他淌這渾水。’
這一貓一雞怎麼都互不順眼的樣子,尤其我手裏的這隻小貓,像極了沒收斂起性格的七殺,一會對阿肥示威一會又想要咬七殺,這時就會覺得沉默不語的悶油瓶安份的可愛。
悶油瓶一發現我偷瞄他了一眼,他立刻握緊刀,用眼神反問著要殺要宰……很好,我錯了!
我看向阿肥無奈的說:‘七殺守城門的契約將近,所以我得找到其他能替代它的,否則就會變得跟城東那一樣,我不能讓城失去兩個守城妖。’
‘那也不需扯進牛娃兒!’談不攏,阿肥突然蓄力奮力一飛,我看著它曾踩過的地方裂得更碎,更留下很深的爪洞,下刻它已經高過我的頭頂,龐大的陰影幾乎籠罩我的全身。
‘唉?’有些像極要捕捉獵物的鷹隼,但阿肥的身軀更加遽傷害性的俯墜下來。
我聽到一起撞見這一幕的七煞喵叫個不停,同時聽到一個男孩生氣的大喊。
‘阿肥!你在做什麼!’
‘……咕?’這聲音對阿肥來說像製約一樣,喚回它的理智,讓本來凶狠的攻擊變成墜落。‘咕!咕咕咕…咕……’
我沒被阿肥給砸中,是因為悶油瓶大手一伸,單掌生擒阿肥的雞脖子,還麵無表情的使勁,阿肥的聲音也越叫越細微。
‘小哥,把阿肥給放了。’
‘吳邪哥,剛剛阿肥欺負你們嗎?’牛順子從屋子裏頭跑出來,抱起大公雞,拍了拍它頭頂的雞冠。
阿肥聽了,撇頭不滿的咕了一聲。
‘不是,剛是我們先惹火了阿肥。’
‘哦……’牛順子似懂非懂的點頭,抱著阿肥,同時還對我手中還齜牙、豎毛的七煞產生興趣。‘吳邪哥,你身邊好多動物,比上一次還多!’
‘牛順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蹲下身,與小男孩的視線同高,把希望請他做的事情,簡單的講過一遍,說完後,牛順子也不疑有他的點頭說好,連說需要一間房間,牛順子也點頭馬上跑去準備。
我也趁男孩跑進屋裏時,交待小哥跟七殺守著外頭,別讓人還是妖靠近,而後打算把阿肥一起抱進屋裏,我的手掌還讓它狠狠啄了一下。
‘你早看準牛娃兒他不會拒絕你吧。’最後阿肥讓我抱起來後,還是不甘願的咕噥。
‘抱歉,我有守城的責任。’
‘你那屋裏屋外不都是妖,怎不要那隻肥貓挑一隻來用?但說到底,我們妖做啥得幫你們人守城?’
阿肥的最後一問題我無話可回,但前一個問題則讓我歎了口氣。‘你當我沒問,七殺還說我鋪裏的妖,來讓它塞牙縫都不夠。’
‘娘的!就是這麼貪吃才會這麼肥!’阿肥用它的公雞臉,對著窩在屋外曬太陽的七殺露出鄙視的表情。
七殺懶洋洋的,連頭也不抬,我趕緊把阿肥往屋裏帶,免得貓跟雞又上火打起來。
‘這裏!’牛順子探出房門口,對我招了招。
牛順子他家的格局很簡單也很小,拐彎就隻有一間房,之後就到了盡頭,從屋內的各個地方,都能看出牛順子跟他爺爺相依為命的痕跡。
‘老爺子他人呢?’
‘去山裏挖筍去了。’
牛順子七手八腳的把房裏的一張桌子給空出來,我把帶來的顏料、筆跟紙全擺到桌上,並且遞了一條帶子給他。
‘蒙住眼,有些事別看到會比較好。’阿肥在一旁咕咕叫兩聲,聽起來像在說我這樣也於事無補。‘就跟阿肥啄傷你的手一樣,我也不希望你這麼快就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