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睜開了眼,房間裏還很暗,隻有些許的亮光從窗口的細縫透進來,看這天色天都還沒亮透,是自己早醒了,想至此,我懶洋洋的翻個身繼續睡。
感覺到身邊溫暖的熱源整個貼上我的背,與暖和的大暖被真是像極了,我覺得舒服的抓緊蹭了幾下。
這一閉眼,等再醒來,外頭的冬陽已經探出頭,把整個房間照亮了大半。
我愣愣還沒回過神的望著自己的雙手,還有肚子上多環了一雙手臂,如果是幾天前我肯定會被憑白多出的兩條手給嚇到,但在已經被嚇過幾次後,慢慢清醒的腦袋也想起那是悶油瓶的手。
張口想說話,卻覺得喉嚨缺水份的又幹又痛,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水、想…喝水……’
想要爬起身又會被身後的人給攬回去,被當成是枕頭的抱住,吹在後頸上的氣息,不管我縮了縮還是能感覺到。
覺得一瞬間比睡夢中時還要悶熱起來。
回眸看著窩很近的睡臉,看得出他睡得很熟,連抱人都是無意識的舉動。
還沒一起睡時,悶油瓶明明都比我還要早起,現在卻很反常的賴著不起,還順便拖著我的一起睡到太陽曬屁股,套悶油瓶說的,跟我同房後他比以前還要晚睡,往往都過了大半夜才睡,理由好像是我睡得很不安份。
不過這實在不能怪我,是悶油瓶硬要跟我一起睡,怎勸都勸不聽。
抽出一隻沒被壓住的手,輕拉了拉他的臉頰,悶油瓶眉頭皺起,扭頭將臉埋向另一邊,幾乎能感覺到悶油瓶的嘴跟氣息一並貼在我的脖子上。
‘小哥!’
我發癢的往前躲了躲,但無奈對方卻抱得死緊。
‘…嗯……’
醒了?!我忍不住喜出望外。
短暫的低吟後,悶油瓶又恢複成平穩的熟睡氣息。
娘的……
總覺得悶油瓶像醒來了又似還在做夢,貼在我脖子上的嘴不時動了動,感覺像被他輕咬了幾下。
‘小哥?’
沒有反應。
我歎口氣,不禁埋怨自己沒事這麼早起做什麼,不過太過暖和,睡意又湧了起來。既然掙不開就隻能調個更好眠的姿勢來睡了。
我無聊的趴在桌上,與小畢方對著眼。
之前明明才火燒自己的毛,以為會禿掉一些地方,但現在看起來不隻毛蓬了不少,色擇也變得比以前亮。
而且小畢方的大小……我越看越覺得不對,開始用手比了比。
把東西買回來的悶油瓶,默默的放在我一旁,然後開始分成兩份。
‘小哥我剛發現小畢方它似乎是變胖、變比之前更圓了。’在我說完,小畢方立刻努力的要抬頭挺胸,想要表現給悶油瓶看。‘所以我在想畢方這種妖會不會是吃火才會長大的?’
因為之前當雞在養時也沒長到多少,悶油瓶丟在一旁讓它自己想辦法也是一樣大,現在卻在被自己的火反噬後就變大了。
我邊說邊看著悶油瓶的動作,原本已經要遞到小畢方麵前的包子邊瞬間收回,讓小畢方撲了空沒咬到,可憐兮兮的叫了幾聲,害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唔!’沒料到悶油瓶手裏的那塊包子邊是往我嘴裏塞。
‘多吃點。’
看悶油瓶有打算喂第二次的意思,我飛快的拿起麵前的食物來打消他的念頭。
‘嗯?’除了食物的味道,我還聞到了其他的味道,是有些格格不入的香味,四處聞了下才發現是從悶油瓶那傳出來的。‘小哥你是沾到什麼?怎麼身上會有香味?’
悶油瓶低頭聞了他的袖子,才想起來的從衣內拿出東西來,不外乎是香包、巾帕還有信箋,而這些肯定也不會是悶油瓶自己去買的,看看香包跟巾帕上的刺繡,應該是附近的大姑娘親手刺的,信箋則很隱晦寫了對悶油瓶的欣賞。
他看起來是不大在意,應該隻是順手收下……就算被小畢方咬去玩,也沒看到悶油瓶麵露驚慌,還是很淡定的吃他東西。
‘這些應該都是姑娘家送你的吧?’不意外的問。悶油瓶的樣子跟體格,跟他走在街上,都能感覺到有目光在望著他。
悶油瓶卻搖頭說:‘有男的。’
被他簡潔的話猛一嚇,我差點沒被喝進去的東西給嗆死,咳了好幾聲才停下來,並推掉悶油瓶擔心遞過來的水。
‘那個男的先不提……如果其中有你心怡的姑娘收下也好,娶了媳婦過門,你也好從我這出去成家立業,所以有看上眼的姑娘嗎?我找人替你說媒去。’
‘……小哥?’看他眉頭一皺,表情凝重,看起來怪嚇人的,就連小畢方也被悶油瓶突然改變的氛圍給嚇得忘記咬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