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在吳家看中的就是他嗎?
記憶裏吳老狗那不該有的年輕樣貌,以一個已經有孫可抱的人來說,吳老狗實在太過頭的年輕,似乎整個人的時間就停在十八出頭的樣子。
那就是吳家擔的詛咒?
想再問清楚時,吳二白卻說我既然沒打算回來,就也沒有知道跟插手的必要。
也因此吳二白沒再多說什麼,結束他在半夜賞花的這種雅事先離開了。
我被說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連表情也不知道該擺怎樣才好,愣看著吳二白方才所賞的花。
是曇花。花期短的似隻有人的眨眼一瞬,但吳二白就好像特別喜愛這種花,院裏擺的盆栽種的都是曇花。
沒想到二爺會喜歡這種花。
‘別管嗎?’撥弄花朵幾下,忽然又想起吳二白的話,我不禁苦笑了下,知道自己是怎樣也放不下。
不隻是自己該做的事外,而是不做的話,就會離過去的那些人越來越遠。
‘小爺。’
孩童喚我名字的聲嗓,我回頭看到的卻是白色小童身邊所站的油瓶,明明還離了段距離,卻被他陰沉的臉色還有皺起來的眉頭給嚇了一跳。
而我也很不巧的打了個噴嚔,渾身發冷的抖了下。
‘您怎麼還一身濕。’
吳二白借我的外氅也已經被濕透的衣服給沾得半濕,加上不時有風吹過,我開始有些冷得受不了。
但怎麼還會一身濕?要不是被油瓶扔進熱水池裏,還被他嚇得沒心思繼續泡。
油瓶手上拿的衣服應該是要給我換的,而我的目光忍不住在油瓶他身上逗留,畢竟剛剛還起了反應,但偏偏那池水還不是冷的。不過看油瓶的樣子,應、應該是有解決了吧?
我硬是把要落在油瓶下半身的目光拐去其他地方,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又有些心虛的要偷偷的瞥看。
就發現人不知道何時走進到我身旁,我被突然放大的臉給驚的倒抽口氣,腳步也跟著往後退一步,就被油瓶扯著往前走。
‘哪間房能用?’油瓶拉到人,就問一旁的白色小童。
‘唉?’我一臉驚悚,死活也不肯被油瓶拉著走。‘等、等等,小哥你想幹麻?’不是說要等我考慮嗎!
油瓶停下腳步,回頭淡然的說:‘隻是換衣服而已。’
‘呃、喔。’
我一瞬間無語,看對方的表情像又沒有其他多餘的心思,而我卻變得想太多了。雖然平常被油瓶照顧慣了,但現在聽油瓶的話,怎就覺得別有意味、變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