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靈盡可能的以最快速度要將吳邪帶遠,但吳邪卻硬是停下腳步,拿出畫紙與筆要畫下那些吞食人的妖怪們,但沾墨的筆卻遲遲無法落下,吳邪就這樣舉著筆僵在原地不動,多少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傻了。
‘有黑氣。’張小靈皺眉,橫起手臂擋在吳邪的身前,要吳邪跟著往後再退幾步。
他看到被妖給吞食的人,在慢慢無力的掙紮中,身體湧出看起來相當汙穢的黑氣團,散開後反包圍起還在互爭的妖獸,黑氣就像是人最後爆出的不甘、恐懼跟恨意交雜的產物,妖怪一碰到那充滿欲怨的黑氣,都變得更加瘋狂。
噴灑出更多的血,落地後也跟著汙染起土地,大量的汙穢像把刀在地麵劃出好幾道傷口,從地裏湧出更多的黑氣,成了一條條似有生命的黑觸腳,貪婪吸取混亂中受傷的妖怪的生命。
‘黑氣?什麼黑氣?’吳邪一回過神就問。
張小靈先是意外吳邪沒看見,偏頭看了吳邪一眼後,就忽然想起、驚覺到不少事;同樣的事情也曾發生過,是吳邪之前所待的張家,那些張家人在相互殘殺時,也是這樣從地裏湧出不少黑氣,那時的吳邪身上也纏繞著這種黑氣,讓他最後失去控製的做出畫人化妖的事。
如此看來這些黑氣就是被封在城下的犼,藉汙穢所劃出的缺口鑽出來的一部份,要是吳邪再碰著,說不定又會被控製!讓張小靈頭疼的是,這種像活物一樣的黑氣,實際上也真的是沒實體的氣,就算他砍了,也隻是將它們給揮散,沒一會又會再重新聚起。
‘後退,別讓那東西碰到你!’張小靈聲帶狠厲的喊。
吳邪反射性的就退後好幾步,已經到背貼著後頭的牆,不知要退到哪才好,吳邪才反應過來的問:‘有什麼東西靠過來嗎?’
被瞪了一眼後,吳邪一秒捂住嘴。
黑氣對他是繞路避開,但對吳邪是熱切的靠上去,正思索幹脆把吳邪帶更遠的事,就聽見他從沒聽過的聲音,以相當傭懶的口氣喃語著:‘真髒啊——’
‘……靠!’吳邪驚愣之後,忽然驚喊出聲。
他依著吳邪的叫喊,疑惑的回頭看,就見鬼湖的湖水竟掀起更高的巨浪,直接衝散湖邊的妖與血,而他們也被湖水裏無形的力量給推遠。
湖水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有些低處還留著即膝的湖水,而原本在湖邊相殘的妖怪們,被這樣一衝,像用冷水給澆醒恢複了神智,大部份的妖紛紛退離,隻剩部份已經分不開的妖,融進黑氣之間,變成惡心不斷蠕動的肉團,而一地汙穢肮髒的血,還有四處吸取生命的黑氣,也因鬼湖的水消失無蹤。
‘想讓那些肮髒的東西流進鬼湖中,是想掀起什麼亂?’模樣陰森,一身濕透,如同水鬼般的書生樣的人,就直接站在鬼湖湖央,腰後背了一把與他不合稱的巨大古劍。
‘劍靈湛瀘……守城南鬼湖的劍靈…’吳邪低喃。‘而且還很火大的樣子!’
火大?張小靈認真打量起吳邪嘴裏的劍靈湛瀘,對方沒將怒意直接顯露在臉上,反而是抿唇讓笑意更滿,但搭上慘白濕透的模樣,那笑容看起來倒像相當陰險的邪笑,光看就覺得背脊泛涼。
見湛瀘手臂一揮,從湖裏冒出幾粒大水泡,包裹在水裏頭的是剛流入鬼湖的鮮血,在湛瀘有意的指使下,水球全成了利劍,射穿還在湖邊遊蕩的妖怪,毫不留情的將它們釘在石壁上。
‘如果想試這劍是否鈍了,就闖吧。’湛瀘冷冷地說道,手搭上通體黑色的巨劍刀柄,立於水麵上等待的輕鬆模樣,卻沒有一隻妖敢冒然闖進鬼湖。
就算沒打算硬闖,湛瀘所散發的冷意,讓張小靈彷佛看到眼前立了一把厚沉的巨型古劍,明明不鋒利也不帶殺意,散發出的沉穩威壓讓人無法忽視,而湛瀘劍本身劍體通黑,因長時間泡在湖水底,陰冷的湖水讓湛瀘劍多添了能凍透骨子的寒氣。
就算沒打算硬闖,湛瀘所散發的冷意,讓張小靈彷佛看到眼前立了一把厚沉的巨型古劍,明明不鋒利也不帶殺意,散發出的沉穩威壓讓人無法忽視,而湛瀘劍本身劍體通黑,因長時間泡在湖水底,陰冷的湖水讓湛瀘劍多添了能凍透骨子的寒氣。
‘湛瀘大人。’吳邪跨前一步,向湛瀘拱手行禮。‘方才驚擾到鬼湖之主請見諒,留在這的妖,我們青盤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