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這樣會不會……”劉鬱的話被林俊天止住,他看著鄭吒的眼睛,說道:“隊長,我覺得應該要向你攤牌了,我們幾個都無法接受那個家夥,的確,那家夥是有才能,但他那態度,真的比楚軒還難交流,我們甚至懷疑他根本不在乎中洲隊這一集體,此外你有些太過偏袒他了。”
鄭吒十分頭疼,他也發覺蔣天黎與其他人之間的隔閡,但以為並沒有這麼厲害,過去隊伍裏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現在,林俊天突然攤牌,看到劉鬱和韓天宇的眼中也顯示著同樣的想法,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蔣天黎離開房間後下樓來到了旅館餐廳。有幾個新人也聚集在這裏,互相竊竊私語,看到蔣天黎這個資深者突然下來,立即轉為安靜,他們並不熟悉這個少年,幾名資深者中也就他與新人的溝通最少。
“別在意,我對你們的話題沒有興趣。”蔣天黎特意選擇了遠離新人們的角落位置,讓服務員幫他拿來一瓶香檳。
沒有特意搖晃,拉開瓶塞,淡粉色的液體徐徐流入高腳酒杯,吐掉嘴上的糖棍後重新剝開一顆,將同樣淡紅色的糖果放在酒杯中攪拌,支撐著頭,雙目無神的盯著攪拌卷起的水暈,很明顯一副心事的樣子。
“你喝酒的習慣,很奇怪啊。”無神的雙眼沒有轉動,心中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主動來和自己搭話,剛才雖然也和新人坐在一塊,但也和新人們保持了距離。
“很多人都這麼說,有什麼事嗎?職業殺手先生。”趙忘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抽出對麵的椅子坐下。
“你說過,你能聞出我的氣味是因為共鳴,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共鳴。”趙忘川也倒了杯香檳,喝了一口後皺了皺眉:“這酒度數真低,和白開水差不多。”
蔣天黎聽這樣的話居然低聲笑起來:“當然,我不喜歡酒精麻痹大腦的感覺,這種酒是唯一合我胃口的。”蔣天黎放開糖棍,任由糖粒沉入杯底,舉起酒杯小抿一口。
“共鳴嗎?你覺得我也是個殺手嗎?”趙忘川仔細打量了蔣天黎一遍後才不確定的搖頭。
“我可以說是個殺手,因為我有理由憎惡這個世界,擁有理由殺任何一個人,但我不是,因為我沒有那興趣。”蔣天黎的話讓趙忘川不知道該怎麼銜接,隻能挑其中的繼續。
“那麼,你對什麼感興趣?”趙忘川這樣簡單的問題讓蔣天黎思考的許久。
作為一個殺手,耐心是首要的,在蔣天黎回答之前他都沒有再出聲,蔣天黎悠悠的喝完這一杯後才回答他的問題:“能讓我感興趣的,大概都已經沒了。”
想要拿起酒瓶重新倒一杯,但趙忘川卻先一步拿起,幫對方倒滿後,也給自己重新倒滿:“你說過,想要活下去,你會告訴我怎麼做,那麼我該做什麼?”
“恐怖片還沒正式開始,你就已經相信明天就會世界末日了?”蔣天黎以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對方,而對方卻始終保持著冰冷的態度。
“你說我們能產生共鳴,就憑這一點,我就應該相信你的話。”
“那麼你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活下去呢?比起我來依靠那個家夥不是更可靠嗎?”蔣天黎指了指樓上,趙忘川也明白他所指的是誰。
“我不依靠他們,理由你應該也知道,我之所以想活下去是因為我還有罪孽要還清。”趙忘川的話吸引了蔣天黎更多的注意力,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水,將這透明的器皿放置於兩人對視的目光之間。
“不要緊跟著我,但也不要離我太遠,我會想辦法讓你活下去,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透明的酒杯霎時抽離出視線,蔣天黎將其倒扣在桌上,其中封存著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