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種胡說八道的說辭居然還勉強蒙混過了關,眾人一邊小聲議論著,一邊開始散去……
"奇怪,身體狀況很正常啊……你自己小心點,最好現在送去醫院。"當法醫的鄰居很是關心,搞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我們還因為停車位的事情慪氣,關鍵時刻人家還真不記仇。
眾人都散了,此時我看到了老趙--這死老頭估計剛才就來了,居然躲在後麵袖手旁觀!
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覺得自己很想打人。幾乎是以衝鋒的速度來到他麵前。
對方卻是一臉漠不關心,就像一尊石像。
"你不是說沒事了嗎?這是怎麼了!小青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氣咻咻喝道:"你怎麼一點都不負責,知不知道她差點因為你的疏忽沒命!"
老趙還是那副僵硬的表情,仿佛一個凝固的人,不聲不響。
我說了半天,這才發覺有點不對勁。
此時的老趙皮鞋西服外加休閑西褲,頭發胡須都打理的油光水滑,儼然一個風度翩翩的老教授。
外表穿著的變化還在其次,他整個人都跟以前的氣質完全不同,原本的駝背雞胸似乎都不見了,臉上那種事故訕笑也沒了。
"你……這是怎麼了?"我的心咯噔一聲,突然感覺對方的眼神很陌生!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空洞的眼神,似乎大象在看一隻螞蟻。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對方卻緩緩靠過來……
"別,別過來!你到底是誰!"
雖然沒有女人的第六感,但這種架勢誰都看的出蠱惑,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不再是老趙!
就像癲狂的劉青一樣,他已經被什麼東西占據了身體……
"不要礙事,你們就沒事。"
"老趙"嘴裏緩緩說出這麼幾個字,他的聲音刻板僵硬,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孩子般生硬。
"你是誰!難道……"
對方沒有跟我多廢話,轉身緩步離開了。
"彭!"
他居然還不忘把門帶上,巨大的動靜嚇得我幾乎靈魂出竅:這tm到底怎麼了?
老趙怎麼會被對方占據身體?莫非……
他被那玩意俯身了?
我突然想起來被老趙拿走的虛影屍體,那腥臭滑膩的球狀體老趙為什麼當個寶?
這下完了,連老趙都被俯身了……還有誰能幫我?
一隻手幫床上昏迷的劉青整理下劉海,我拿著電話不知道打給誰。
警察,軍隊,聯合國都不管用!
最後我的目光在黃天宇這個名字上。
這個時候我也隻能打給他了。
聽到這邊的情況,黃天宇沉吟片刻:"真的嗎?連趙老頭都搞不定了?"
"什麼叫搞不定,他把自己都栽進去了!"我很憤怒他輕描淡寫的態度,似乎毫不擔心我們的安全。
"放心吧,他暫時應該不會殺你們,按照你們的說法,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你的命,要殺早殺了。"
黃天宇這句話還算是有點道理,按理說對方擁有無數機會除掉自己,就算這段時間我拚命掙紮有無數好心人幫忙,以對方今天展現的這種恐怖能力來說,殺我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
既然對方不殺我,說明我這隻"螞蟻"對他們還有存在的價值,但到底價值是什麼呢?
為什麼是我?
黃天宇果然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用的還是邏輯推理犯罪心理學這一套,但不知對方是否有邏輯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