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被五花大綁人人魚肉,又是這種陌生恐怖的環境,難免有些瞻前顧後。
據說瘋人院裏的工作人員跟瘋子一起呆久了,多少都有點類似瘋子的行經……
“8號病人對吧?”
就在我不安的想東想西時,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來者是個四十多歲,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穿著打扮和氣質,一定是個小頭頭。
“您是院長?”
“不,我是治療科科長,這位同誌你剛才反應的問題,我已經了解了。是酒癮發作被我們工作人員控製進來的嗎?”中年男人用詞很謹慎的樣子。
“對,都是我不好,醫生千叮嚀萬囑咐,我還是沒忍住……”我立刻猜到對方的心思:這是覺得自己手下闖禍了,趕緊出來撇清責任。
這個時候我決不能跟他硬頂,萬一對方狠下心來就把我當精神病對待,我還真是一點法子沒有。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就好辦了!”中年男子顯然很滿意我的態度,扭頭對身後的女人嘀咕幾句。後者立刻就給我鬆了綁,還給我一雙拖鞋。
鬆綁之後我不敢大意,跟這位中年人熱情攀談幾句。
這哥們倒是痛快人,幾句話下來給我透了個底:其實是有人給我們打電話,不然我們怎麼敢去?那個人還聲稱是你家屬。
我家屬?這個消息讓我神經緊繃起來。
現在能稱之為我家屬的……
隻有她了。
難道她還能清晰理智的打電話叫醫院這些人來?難道她已經徹底被那些鬼東西控製了,成為老趙那樣的傀儡?
我不敢往下想了,匆匆辦了手續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拿著我個人物品正想往外走,迎麵卻走過來幾個熟悉麵孔。
我臉色蒼白一陣慌張:冤家路窄,那不正是抓我進來的幾個醫生?
那幾個孫子此時正跟幾個護士小姑娘打鬧,一步步的逼過來,越來越近……
我低下頭去加快腳步,誰知越是慌張越出錯,手裏的箱子不慎落地,嘩啦一聲錢包鑰匙手機散落了一地……
那幾個人都停下腳步,扭頭看我。
我如墜冰窖,匆匆撿起東西繼續往前走。
還好,那些家夥隻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追上來!
出了精神病院大門,我終於長舒一口氣。
我錢包裏的錢少了一半,手機上麵也滿是帶著油印的指紋,名牌皮鞋被人換了,腳上隻能穿著裏麵配發的拖鞋。
但我仍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把錢包鑰匙等物品整理好了往兜裏一塞,扭頭卻撞上個強壯的胸脯。
兩名大漢虎視眈眈,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幾個醫生!
“幹嘛?”我聲音雖高但心很虛。
“你怎麼出來的?”幾個醫生斜眼看我,獰笑著點點頭:“你以為自己沒我們康複鑒定書能出這個門?當我們擺設嗎?”
“但你們治療科科長說了……”
“噗……我們這裏哪來的治療科!”一醫生笑的前仰後合:你說科長?好,我帶你去看看科長。
兩名壯漢都是一米九多的塊頭,直接把我夾著押進裏麵。
我心裏仍然有幾分僥幸:科長都說了我沒事,這些小卒子敢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