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現在的這幫小畜生,真是不得了!什麼事兒都敢做!”
“可不是嘛,現在的小孩子誰都不怕誰都不買賬,比我們那會幹的那點事兒操蛋多了!知道嗎?那女的還在警局不敢出來,警察也不敢放——因為那些家長據說殺了兩個警察,那個男的也生死不明……”
“我看八成是死了咯……落到那幫人手裏連警察都敢殺,何況是殺他們兒子呢!”
“不過那些小畜生的家長還有的沒抓到,現在這事兒鬧大發了,警局都不敢太聲張怕丟人,這可算是頂級爆炸新聞惡性事件!這種事警察當然藏著掖著不敢公布了。”
聽到這番話我長舒一口氣:乖乖,真是……看來我的部分擔心是多餘的,這幫同行看來還沒蠢到家,至少知道事情大致經過,看來當日我在小村子裏玩命逃亡也是有點多餘,估計那幫警察是擔心我身邊還有案犯挾持……
但事情已經做下,我也不願多想了。
如果被那幫警察帶回去,起碼也得判處我個防衛過當,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就算你沒錯也得各打五十大板。作為警察我當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見不得光的規則。
不過現在我幾乎毫無辦法——防衛森嚴的警局我該怎麼混進去,又該怎麼跟劉青接上頭?
這似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純淨水來了,放哪裏?”就在此時,門口進來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雙手各握著一大桶礦泉水。
“放這邊就好,您幫我按上吧。”身材瘦削的網吧老板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指指我這邊。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就是飲水機。
看著送水工熟練的放下另外一個水桶,小心翼翼把水按上,我突然有注意了。
趁著送水工還在屋裏跟老板算錢,我快步走出網吧。
人力三輪車沒有上鎖,真乃天助我也!騎上車子我玩命似得往警局裏麵騎,門口警衛瞄我一眼,沒說什麼。
我這身行頭居然發揮作用,不知不覺中為我提供了掩護。
但接下來的考驗更艱難——我怎麼知道劉青在哪個屋子呢?如果一個陌生人漫無目的在這裏轉悠很快就會被懷疑。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天被撞碎牆壁的審訊室。
我趕緊壓低帽簷:沒錯了,一定是那裏了。而且我們是分開被審訊的,劉青一定就在隔壁!
說實話這桶水比我想象中要沉重多了,我真的十分佩服那家夥一手能拎一桶水。而我扛著這一桶水沒走多遠就有點肩膀發酸雙腳發顫——或許是身上多處受創虛弱導致,我總有種眩暈感。
憑著這身偽裝我順利走進審訊室,但剛走進去就傻眼了——裏麵掛起了警戒線,貼上了封條!
更讓目瞪口呆的是,地上居然還有個白線畫成的人形!
這,這莫非是……難不成這裏也發生了命案?我們被抓走之後,那些瘋狂的家長又來襲擊?
“送水的!你到這兒來幹什麼?看不見這裏是現場嗎?”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轉身一看是個瘦瘦的男警官。
“不好意思,請問政工科在哪裏?”為了掩飾,我隨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