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垃圾立刻被抓到,居然是兩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年紀跟被害三個女大學生相差無幾!據說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初犯。
“原來真是她們……”劉青眼睛也蒙上一層霧,哽咽著說道:“真可惜啊,這麼年輕就……那兩個混蛋真該千刀萬剮!”
我把手機丟一邊,長歎一聲閉上雙眼。
我知道此時此刻,如何咒罵這兩個殺人犯都無濟於事了。因為人已經死了,而他們犯下這種性質的惡性案件,也是難逃一死。
五個年輕人年紀相仿,卻死在同一件事上……
這真的隻是湊巧嗎?我突然想起在小鏡子裏一閃而過的張小嫻,心裏咚咚開始敲起小鼓:莫非……張小嫻這次不是來提醒我,而是來預示著厄運來臨?
或許,幾個女孩如果不跟我們在一起,就不會遭此厄運?
這種想法讓我心猛地一沉,好大會透不過起來。想起那純真女孩的一笑一顰,一舉一動,還有那天真爛漫的話,我的心就要被撕碎了感覺。
或許……我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在倒視鏡一閃……
又來了嗎?又來了嗎?這次有是誰?
我驚恐不安的看了身邊司機一眼,他正在撅著嘴巴開車,很顯然我剛才的無禮舉動把人家氣到了,原本對我們客客氣氣的親切態度蕩然無存,車子還開的飛快,恨不得快點把我們送到目的地。
“師傅,你最好慢點……”我不知道該如何向對方解釋這件事,難道要直接告訴對方,我們是掃把星,誰跟我在一起準倒黴?準會死於非命?
再者說來我還不確定幾個女孩被害跟自己有沒有直接關係,這種情況之下要說什麼不能說什麼,很是為難。
“你管我聽什麼台,還管我快慢?”但很顯然司機師傅對我的好心並不理解,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不願坐就下去!我車就這速度,這點速度就嚇成這樣?是爺們嗎……”
一句話沒說完,突然直覺得車身猛地一顫!隨即我就被安全氣囊重重擊中頭部,動彈不得!
後排的劉青也好不到那裏去,突然的衝擊力險些撞散她的骨頭,幸好捷達車的防護措施還是蠻硬朗的,我們兩人都沒受多大傷。
“司機師傅,你這是……怎麼開的車……”劉青處於車後座空間畢竟大一點,幾番用力終於從安全氣囊的包裹中擠了出來。
我也把腦袋側了過來,但麵對的確實一幕觸目驚心的慘狀——一根鋼材橫穿主駕駛座位,直接從司機師傅嘴巴裏穿過,徑直穿過座位!
剛才還跟我們談笑風生的司機師傅,現在已經雙目圓睜幾乎要凸出來,襯衫上,黑褲子上滿是粘稠的血漿。
雖然我作為證物警員,見識過不少慘不忍睹的屍體殘屍,但這樣身臨其境見證如此慘烈死亡,胃部立刻一陣痙攣,哇哇吐了起來!
原本我們應該去局裏報道的,誰知卻必須由同事們來找我們報道。
“怎麼搞得,你還真夠衰的!”來陪同交警一起處理事故的徐強看著屍體直搖頭:“邪乎,真是太邪乎了!”
“哪裏邪乎了?”我突然神經繃緊了,徐強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我剛才查了,前麵那輛肇事車輛安全配備,他所承載的貨物都是按規定老老實實固定的,沒有任何違章和超載,這種防護措施之下,即便是遭到後方車輛的撞擊。鋼材也不可能以那個角度,戳到車裏麵的……”徐強作為一個老刑警,專業知識還是比較紮實牢固的。
聽了他的懷疑,我更加心寒:果然印證了我的懷疑嗎?這根鋼材鬼使神差的一擊,卻把一條生命瞬間收割!
這真的也是意外嗎?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劉青先跟著其他同事的車子走了,徐強和我雙雙蹲在路邊喝礦泉水。
好久沒有跟他一起處理案件現場了,徐強比以前幹練多了,他用小樹棍在地上寫寫畫畫:“兄弟,雖然我這個人不怎麼信邪,但你最近真的在走背字啊……”
“啊?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繼續摸摸聆聽。
“你們在省城遇到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要不是這邊忙得腳打後腦勺了,我和黑哥早就過去幫你護駕了!我是頭一次見到像你這麼倒黴的,自己犯了病不說,又遇到不負責任的醫生,到省城好不容易找到個好醫生卻被殺了,然後你也差點被卷進去,這也就罷了,連一群小毛孩子都可以欺負到你頭上差點要了你們的命……回來路上還遇到變態殺人狂,你有沒有計算一下,得多倒黴才能把這些事兒都趕到自己頭上?一個人有多大幾率在短時間內遇到如此密集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