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薛戮不心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對慕容雨詩那樣的女孩子不心動,除非太監或者同性戀。
薛戮不敢自稱純爺們,因為華夏隻有一個純爺們,可薛戮是個有正常七情六欲,正常審美觀的小處男啊。慕容雨詩什麼人?學識淵博,氣質淡雅,年輕貌美,家底豐厚,庸俗一點來說,就是漂亮,有錢,白富美。
眼神玩味得盯著慕容天逸,薛戮想要看穿他這句話背後深層次的意思。
“怎麼?雨詩還不能入你法眼?”慕容天逸饒有興致的問道。
薛戮不置可否。
“那你想要什麼?”慕容天逸把玩著桌上的陶器,笑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將女兒當作家族利益的犧牲品,這是禽獸不如的事情。”薛戮冷笑道。
“放肆!”恭立在一旁的陳太極渾身氣勢一變,一股勁風吹得衣服“剌剌”作響,眼看著就要衝過來收拾薛戮。
慕容天逸抬手止住陳太極,臉上笑意更濃,道:“你小子,野心倒是不小,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想要我給你做什麼樣的保證。”
“血濃於水,你今天能夠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來謀取想要的利益,明天就能在麵對更大利益的時候暗中把我賣了,這樣的人,我怎麼跟他談合作?”薛戮的話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喜不喜歡雨詩?”慕容天逸像隻老狐狸般,對薛戮窮追不舍。
“我……”薛戮無語。
說不喜歡嗎?不對,畢竟慕容雨詩的魅力太大了,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薛戮必須要承認的事情是,在看到慕容雨詩的第一眼時,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是心動?還是震驚?薛戮自己也說不上來。
說喜歡嗎?也不對,自己跟慕容雨詩認識才多久?這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是慕容雨詩以“溫柔”的身份在與自己接觸,真正要說認識,也就是今天才開始,滿打滿算不超過三個小時。
“小子!”慕容天逸笑道:“商界有種說法,叫做財不露白,說的是有錢就別說出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當你真的有錢到不可一世的地步的時候,說出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有時候藏得太深,自己會很累,適時解放一下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麵對慕容天逸態度的180度轉變,薛戮隻能微微鞠躬,道:“受教了。”
“我有點累了,陳老,送客吧。”說完,慕容天逸就不再理會薛戮,轉過身去,望著燕京燈火通明的夜景,眼神迷離。
薛戮是被陳太極帶出那件房的,臨走時,慕容天逸深深的一眼讓薛戮記憶猶新。
這個商界大佬,絕對不想表麵上看起來那般輕浮。他所圖的,定然不止HNX核心機密。
時間總是在無意之中偷偷溜走。薛戮本就沒有再打算在這場無聊的宴會中再認識什麼風雲人物。連宴會的主角都已經找過他了,別的人還有什麼好認識的。
剛才的小插曲並沒有給薛戮帶來什麼困惑,相反,薛戮依舊若無其事地等待著宴會的結束,然後再等羲野送自己回去。
不是不想自己回去,可是出於禮貌,薛戮理應等著羲野一起。他有預感,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殺域殺手,以後定可以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用得上的地方,不是幫得上忙的地方。
薛戮剛到大廳就碰到了慕容雨詩,與慕容雨詩的聊天依舊愉快,甚至,薛戮有種錯覺,在某一個瞬間,慕容雨詩就變成了那個在大學校園裏青春活潑的溫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身驕傲到難以掩蓋的女神。
心中又隱隱想起慕容天逸對自己說過的話:“我將慕容雨詩嫁給你如何?”
暗中仔細審視了一下慕容雨詩,薛戮心中對慕容雨詩的評價又再高幾分——這樣天上僅有,人間絕無的女子,集才貌身家智慧等所有優點於一身,若真成了自家媳婦,那得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事情麼?”慕容雨詩打斷薛戮的沉思,擺弄著她那華麗晚裝的裙擺,問道。
“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薛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半天後才想起來,頓時一拍腦袋,道:“你說的是迎新晚會的事情?我都差點給忘記了阿。”
慕容雨詩看著薛戮那一副窘迫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道:“原來以為薛老師隻是一個平常的老師,可沒想到,今日一見,卻有著那麼高的鋼琴造詣,雨詩可真是大吃一驚呢。”
薛戮凝視著慕容雨詩,沒有說話,慕容雨詩不是傻子,薛戮也不是,她們不會無聊到說些這樣無聊又沒有營養的話題。所以,薛戮在猜測,猜測慕容雨詩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話中有話,慕容小姐。”薛戮仰起頭,摸了摸包裏,想要抽一支煙,卻無奈地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帶煙。
皺了皺眉頭,慕容雨詩朝著一旁的侍者小聲交代了兩句,那侍者躬身退下後,慕容雨詩才道:“我不喜歡你叫我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