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人將那紅蓋頭蓋在了自己臉上之後,四周一切瞬間靜了下來,甚至連那男人都不再有任何動作,一把坐在地上,仰著頭也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喉頭間發出一陣陣含糊的笑聲。
嗬嗬……
咯咯……
眼前這一景詭異得出奇,讓我全身一震,胸口好似被千鈞巨石擊中了般,霎時間猛的一震,隨後兩眼一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感覺人中部位刀割般的疼,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強子這斯正探著拇指死命的掐呢。
“醒了,醒了……”
見我睜開了眼,強子喜出萬外,不無炫耀之意的衝其他同事說:“我就說行吧,我小時候身子弱,我奶奶就一直用的這個法子,可靈著呢。”
我揉了揉發漲的腦門,隻覺冷得出奇,全身直打擺子,硬撐著想回到自己工位上麵,但才邁腿就發現自己兩腿直打顫,根本沒半點力氣,主任看我這個樣子擺了擺手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
強子實在有些擔心我,扶著我出了公司問我要不要去醫院,我也有些擔心,於是便去了醫院一趟,可惜的是除了體溫有些低之外就再沒任何異常,無奈之下隻好又回了住處,裹著被子在瑟瑟發抖的狀態之中沉沉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悠悠醒了過來,感覺身上有了一絲熱氣,撐著起身看了看手機,才晚上十點多鍾,洗了把臉之後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便打算出去弄些吃的。
街上人很多,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毛病折騰得精疲力盡,著實有些餓了,於是隨便找了個燒烤攤,點了兩瓶啤酒,將白天裏的古怪拋到了九霄雲外。
“老板,來十串腰子……”
我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兩著穿著黑色工字背心的大個子坐了下來,將小小的桌子拍得砰砰直響,一口氣點了不少的東西。
“嘿,你還別說,那娘們兒真夠勁,勞資可惜實在是沒錢,要不然的話非得包他個三天三夜不可……”
“也真是,那十八號也不錯,辣得很,就算被榨幹也值得……”
兩人高聲喧嘩著,一聽就知道這兩貨在說什麼,聽到這裏,我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卻被其中一個臉上長了顆黑痣的家夥看到,眉頭一瞪衝我吼了一聲:“小子,看什麼看?”
我沒想惹事,於是又低下了腦袋,可沒曾想那家夥居然又不依不饒的指著我說:“嘿,你看那傻逼,大熱天裏居然係了個紅圍巾,以為自己是少先隊呢。”
剛聽到這話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但卻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登時一個激靈之下站了起來。
原來,我脖子上真係了條紅燦燦的圍巾。
我嚇得不輕,本能的將這圍巾解了下來。
隻是這不解還好,才一解下頓時又嚇得打了個哆嗦,這才發現這係著的圍巾居然就是那大紅蓋頭,我分明記得之前這東西落在公司裏的,怎麼現在反而係到了我脖子上麵呢?難道,這是強子那斯的一個惡作劇?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因為之前洗臉的時候我照過鏡子,分明沒有看到這東西,我越發的覺得這東西邪門起來,於是二話沒說,索性將這蓋頭一把扔到了地上。
“嘿嘿,傻逼,脾氣還挺大的……”
那兩家夥肆無忌憚笑了起來,不過此時我根本沒心情理會他們,甚至連燒烤也不想吃了,連忙起身結了賬迅速向租屋趕了回去,為了不再嚇到自己,我甚至在走出幾步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圍巾被一個拾荒的老頭兒撿了起來之後才長鬆口氣,滿頭霧水的回到租屋。
可是,等到我打開租屋房門一看,登時兩腿一軟,一個踉蹌栽倒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