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郊區。
這裏距離省城已經很遠了,差不多近200公裏。小村莊叫小王村,位於幾座小山的包圍之中。村裏才100來戶人家,基本上都是姓王,據說是清朝時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小王村位置挺偏僻,又沒通公路,開出來的山路七拐八拐的,每一個禮拜才有專門的拖拉機出去一趟。外麵世界的精彩與他們無關,村裏的人遵循著古老的法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幾年前,村裏突然來了個大人物。他在村裏轉了一圈,對這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環境很滿意。幾個月的時間,在最偏僻的山腳上,用高高的圍牆圍起來,建起了好幾棟房子,最後還專門建了一座通訊塔。
有些年輕人忍不住好奇心,想進去看一下,都碰了一鼻子灰。大門的鐵門一天到晚緊鎖著,大大的院子裏養裏好幾隻凶猛的狼狗。有人翻牆進去,要不是有人及時叫住,差點沒被狼狗活活咬死。
對村裏不少人來說還算是件好事,地裏種的菜和穀子,家裏養的牲畜,都不用再大老遠的跑到外麵去賣,那別墅有人直接來買走。雖然需求量不大,到底省了不少事,而且價格也比外麵貴。每次來買東西的都是個中年人,笑眯眯的,對人挺和氣,還經常帶些果品分給那些小孩子。他自己說是管家,主要就幫主人看守房子。天底下還有在有的好事,村裏好多人都羨慕不已。
盡管神秘兮兮的,也不怎麼來往,但那裏的人從不鬧事。有人曾想過是不是什麼犯罪份子的老窩,但好幾次都看見讓人望而生畏的大蓋帽進出,有想法的人就閉上了嘴。久而久之,村裏的人都習慣了他們這個鄰居,繼續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
今天的雨下得好大。一整天下來,還沒歇口氣。晚上的村莊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家兩家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畜生。我冷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孽畜。”舒適柔軟的沙發上,坐著的老人怒氣勃發,手裏拄著的拐杖不時重重地在地板上磕著。老人頭發已經花白,歲月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但久居上位的威嚴無法掩蓋,深陷的眼窩閃著逼人的精光,有些幹枯的手仍然堅強有力。
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也知道是了不起的人物。茶幾一頭的地板上,跪著個年輕人,腦袋都快趴到地上。麵對著火冒三丈的老人,幾人都噤若寒蟬。若是外麵的看見,絕對都要大吃一驚。坐著的那對夫妻,在整個中國都赫赫有名。男的是天恒集團的創始人、現在的董事長——冷啟天,旁邊的美婦是他的妻子卓蘅芷,也是天恒集團的董事之一。跪的年輕人叫冷浩雲,冷啟天的獨生子,在省城也大名鼎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那老人自然就是冷啟天的父親——冷震,共和國的少將,曾執掌南部某軍區十餘年,如今已經退休,開始安享晚年。
老人手裏的拐杖快敲到了冷浩雲的腦袋上,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你個畜生。這種事情你怎麼就做得出啊?你還是不人啊?”說到氣頭上,拐杖毫不留情的敲打在他身上。
冷浩雲不敢躲,也不敢用手去護著,隻能殺豬樣的嚎叫。
卓蘅芷在一旁見寶貝兒子被打,心痛極了,眼淚嘩嘩地流。懾與老人的威嚴,知道老爺子真的發怒了,她哪敢上前勸阻,隻能閉著眼捂著嘴無聲的哭泣。
同樣,冷啟天深知老父的脾氣,勸阻的話自己也要挨打,接下來浩雲會被打的更慘,隻有黑著臉坐著一言不發。
老人到底年紀大了,打了十幾下就氣血不暢,停下手來猛咳,咳的身子在都搖晃。冷啟天兩口子慌忙上前扶住老人,一左一右輕輕地拍打著老人的胸膛和背部。
老人緩過勁來,垂著頭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兩眼發直:“三個人,三條人命啊!畜生,冷家竟出了這麼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一抬頭看見冷浩雲還在那幹嚎,火又冒了出去,拐杖高高舉起就要打下去。
冷啟天趕緊抓住老人的手:“爸,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打浩雲也沒用啊!”
老人眼睛一瞪:“沒用?我現在就打死這個畜生。反正要拉去槍斃,還不如讓我打死他還好了,省的丟人現眼。”一把甩開他的手作勢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