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總不能說是你徒弟告訴我的,昨晚他可是答應慧明小和尚了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空覺扭頭用眼神詢問望向陳大東,陳大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過,再一看自己的小徒弟垂著頭扭扭捏捏的模樣,頓時就猜到是這劣徒又在別人麵前顯擺說出來的。
顧不上教訓這頑劣之徒,空覺微一使勁,林風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拉著他站起來,看老和尚的神情又不象是答應,心裏驚疑不定,悲聲道:“大師,您就收下我吧。”
“林施主,陳施主也提起過你的事情,你家人的不幸確實讓人歎息,但並不象你想的那樣,貧僧隻是略通些雕蟲小技,再者年歲已高,恕老衲難以從命。”空覺謂歎一聲,搖搖頭道。
林風猶不死心地說:“大師,不是說我佛慈悲普度眾生嗎?難道大師對我父母雙親的慘劇也無動於衷?”
“阿彌陀佛!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施主雙親的遭遇乃是他們的劫數,老衲也無能為力,還望施主見諒!”老和尚也不動怒,低眉垂目道。
“大師……”林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站在那裏低聲垂淚。
“唉,施主不必過於悲傷,一切順其自然吧!”
“兄弟,你也別難為大師了。當初我和你也差不多,到現在大師都還沒答應。你也別想的太多,還是慢慢來吧。”陳大東見林風傷心的模樣開口勸解道,臉上也微微顯露失望之情,看來他也打了同樣的主意。
希望越大失望越多,這話一點也不假。
好不容易有個希望擺在麵前,卻又眼睜睜地看著它破滅消失,林風心中的沮喪可想而知。
這時候空覺起身道:“陳施主的傷還需慢慢靜養,切記不可動氣,否則氣血反撲又是大患。兩位還請自便,如有什麼吩咐盡管招呼小徒,老衲先行告退。”說完帶著兩個徒弟飄然而去。小和尚慧明跟在後麵極不情願,至於會受到些什麼處罰就不得而知。
見到師徒幾個都已離開,林風抹抹眼淚,搬條凳子走上前坐到木榻邊,關切地問道:“陳大哥,你的傷好些了嗎?”
陳大東勉強笑了笑說:“好多了。有空覺大師在,我死不了的。記得我在路上吃的那藥嗎?那可都是大師親手配製的,可惜已經用完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從他這要到一些。”
林風對老和尚愈發的感興趣,很是好奇地問:“陳大哥,你是怎麼認識這位空覺大師的?還有你也會武功嗎?”
陳大東很是鬱悶地說:“我發現你的問題還真多。我可不會什麼武功,要是有那慧清一半的功夫,那天也不至於被那個保鏢把我打成這樣,早就把他和姓冷的給一掌劈了。我和大師是怎麼認識的,說起來那可長了,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說吧。”
見他興致不高一副困倦的樣子,林風也不好多說,隨便聊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正好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慧明小和尚耷拉著小腦袋垂頭喪氣地往這邊走來,看見林風劈頭蓋臉就嚷道:“都怪你,害得我被師父處罰,看你怎麼賠?”
林風也覺得有點對不住小和尚,苦笑道:“慧明師傅,那你說怎麼個賠法?”
小和尚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皮,眼珠骨碌骨碌轉了好幾轉,滿臉透著鼓狡黠勁,還伸出個個小巴掌比劃著:“我要你給我講三十,不,五十,恩,就五十件有趣的事情!”。
林風差點沒一跤跌在地上,鬱悶地想,自己還成了幼兒園的阿姨了,專門負責講故事。
小和尚看他不作聲,以為不答應,急忙改口道:“那就四十個,不能再少了。”
林風見到小和尚眼巴巴還擺出個可憐的樣子,就點頭答應下來,不過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四十個是吧,沒問題,不過你得回答我個問題。”說完這話林風覺得自己就象那專門誘拐小孩的怪叔叔。
“好啊好啊,那你快問吧!”小和尚急不可耐地說。
“你告訴我,大師為什麼不肯收我做徒弟?”
小和尚白了他一眼,往他身體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眼裏全是鄙視:“笨蛋!練武練武,練的就是精氣神和筋皮骨。瞧瞧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練出個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