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希洛斯離開後,房間裏沉寂了半晌,終於有人開口說了話。

“阿漾,你很壞。”羅司滿頭黑線的盯著某個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腹黑氣息的友人,現在不僅僅是羅司,其他人的臉色也是差不多的精彩,在李漾說出某個名詞的時候,都有一種聽錯了的強烈感覺,那一張張故意扳起棺材臉差點就當著希洛斯的麵崩潰了。

“過獎。”李漾雙手一攤,配上那張仿佛寫滿了‘我是人渣’的臉,就連雲青都開始感覺手癢,想要揍一拳上去。

“阿漾,那麼認真的戰鬥宣言都放出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雷聞敲敲桌麵一副等待後續發展的期待模樣,比如隨之而來他們即將使用的暴力或者暴力或者暴力……

眾人都默認了某人那種披著彭格列的外衣使絆子的行為,雖然這無疑是給某一位已經離開了梵蒂岡的金發蛤蜊創始人未來布下了不小的麻煩,不過古人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所以這樣小小的危險與障礙,Giotto·蛤蜊你就不要大意的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吧(拍肩)……

轉眼之間將某個在百年後黑手黨裏頭身份尊貴的人拋到了腦後,幾人默默想起了方才放走的某個狙擊手。

“阿漾啊,你就這麼簡單的把他的傷治好放他回去報信?”伍良眯著眼睛,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詢問,連續好幾個白天都被趕出去做這做那,某隻夜貓子現在就像是蔫掉的白菜葉,隨時可能就這麼睡過去,

“……你以為簡單?”李漾給自己倒了杯水,“下手的時候我可是有些激動了,他身上的傷口位置很危險呢。”

那把三叉戟一叉子下去,直接就在青年的背上戳出了三個洞,中間最長的銀色利器透胸而出,若鮮血灌入肺腔,指不定就窒息而死了。

“我在他身上布下了霧屬性的火焰,足夠支撐他見到那個露琪。”李漾打了個響指,“我也跟他說了,他隻有三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從梵蒂岡跑到羅馬了……要是他想要玩什麼花樣,這三天就是他最後的時光了。”

“雅麗絲咬過的人都會中毒,更何況是咬在了頸部……”李漾指了指羅司左耳後的傷痕,眯起眼睛顯得有些不悅,“但即使這樣他們都救得回來,刺穿肺葉什麼的,火焰消散後立刻搶救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

“隻是傳個話,這可信度還是有些低了……我們還需要威懾一下不是麼?所以就算是那家夥倒黴吧……現在大家可以放鬆休息,把身體全部調整到最佳的狀態,我想他們家族在這裏的分布也有那個能力讓他在明天晚上之前離開梵蒂岡,所以要打過去把他們全滅的話還是在那家夥平安離開梵蒂岡之後再說,在那之前我會想辦法先從雅麗絲那裏得到盡可能多的情報……好了現在開始是休息時間,大家都出去出去……”李漾微笑著拍了拍雙手,說的話就好像是‘明天晚上我們去集市夜遊’一般平淡,“哦對了,雲青……雲青……?”

“什麼?”從頭到尾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雇傭兵見某人把其他同伴趕出去,一臉欠揍的湊到床邊,突然有了種怪異的預感。

“身體怎麼樣了,基本的行動能力恢複了嗎?”李漾伸出手指戳了戳雲青手臂上的繃帶。

“沒問題。”托伍良有空沒空就往他身上丟幾簇晴屬性火焰的福,身上傷口早就已經收口結痂了,過幾天就可以恢複全省狀態。

“戰鬥力如何,明天晚上的Party參加否?”李漾抓抓下巴,繼續問道。

“恢複了六成,足夠了。”隻是搗毀一個據點罷了,身體有妨礙不代表暫時就不能殺人放火了。

“唔唔唔……”有點不懷好意哼哼了幾下,李漾拳頭捶了下手掌,臉上擺出來的笑容一下子燦爛了好多。

“我說雲青啊,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集市約會吧!”

一陣沉默後,被趕出房間的羅司雷聞伍良同時聽見了房間裏傳出的劇烈毆打聲與淒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