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伍良興趣缺缺的用長勺攪拌了一下玻璃高腳杯裏的奶油,雞尾酒的光澤在火光折射下鮮豔的猶如經過了打磨加工的寶石。

“我希望知道那裏原本是什麼地方,裏麵原本住的人有沒有跑出來的。”

酒保的手指微微一頓:“想從這個方向入手麼……不過可惜了,經過調查,事故發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逃出來,甚至那棟房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著火,什麼時候熄滅的,裏麵原本有多少人,為什麼一個都沒有逃出來,都沒人清楚原因,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果然沒有人跑出來嗎……”伍良的心情變得很好,至少自己清除雜魚並且善後的工作是不需要再做了,“那麼能否告訴我,從事發到現在,有沒有人像我一樣前來打聽跑出來多少人,或者是誰焚燒了房屋呢?”

年輕酒保再次看了一眼伍良胸口的那枚銀色徽章,琢磨著這些情報到底應不清該告訴對方:“確實能你,但你也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伍良挖了挖耳朵,嚐了一口威士忌上的鮮奶油……這個的味道其實還不錯……

“你是哪一個分部的負責人?”

“羅馬。”

“哦啊……”酒保輕哼了一聲,原本平靜的麵容上,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那麼格雷福·洛希爾德在你來梵蒂岡之前還好嗎?”

“如果你是說格雷斯·洛希爾德的話,我想他現在正一邊工作一邊咒罵我把值班的工作全部扔給他,然後自己跑來梵蒂岡逍遙。”

“嗯,是我記錯了,他們兩個的名字太難記。”酒保移開了視線,輕描淡寫的將這次試探揭了過去,他放下酒杯,從櫃台下掏出一把栓著木片的鑰匙,扔到了伍良的手裏,“這種情報還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說才行吧……去兩樓,房間號在牌子上。”

就當伍良接過鑰匙準備晃悠的上樓時,大廳裏傳出了異樣的騷動聲。

首先隻是小小的爭吵,隨後一言不合便習慣大打出手的賞金獵人們便撩起了袖子,準備當場就幹上一架,來‘好好’探討究竟誰才是抓不到犯人領不到賞金隻能在這裏喝悶酒的窩囊廢。

其中一方某個滿身肌肉的大漢手下用力,一張木桌被猛然掀翻,在飛過半個廳堂後撞散在了牆壁上,一塊碎木擦著無量的頭發飛過,狠狠打中了他麵前剛下到一半樓梯,還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倒黴鬼。

“哇啊!”對方一聲大叫,驚訝多過於疼痛,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年輕。

不過就在這時,伍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就在對方的聲音傳到大廳裏之後,原本放下了杯子黑著臉準備製止那一場即將到來的幹架的酒保,探出台吧的身體卻縮了回去。

還有些憤怒的表情平靜了下,換成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