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青春有夢(1 / 3)

寂寞一千年

冷眼看著這個世界,太多的繁華,太多的雜色,有些不堪入目。

吧台裏的人們在不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瘋狂的做著讓人有些不解的行為,或許在這個場合就該得到發泄。在這個每個人都為之迷醉的夢幻天堂裏。有的人痛苦,有的人快樂,有的人失望,有的人後悔。

走進吧台裏,黑暗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冷漠到極點的女子,她冷眼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悲歡離合,似乎都與她無關,更不為所動。獨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周圍似乎一切都不存在。

他走到她的麵前,有些心疼,似乎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冷漠的女子,有些為之傾倒。或許在這繁華的世界,能找到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才能尋回一絲絲的慰藉吧。

他坐下,女子,竟一絲表情也沒有。旁若無人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幾十分鍾過去了……

“你好像和其他人不同?”他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是嗎?”她的回答讓他有些驚訝。竟不知從何說起。有些無奈。

“到底你受到過什麼樣的傷害,才讓你如此的冷漠,竟無人可以走進你的世界嗎?”他無奈的問著。

女子有些呆了,他竟看穿自己了,看出自己的疼痛了。“怎麼可能,我天生就是一個冷漠的人。沒有原因。”她有些不懷好意的回答著。是試探他,也是想為自己找一個慰藉自己的靈魂的人吧。

“那為我們的相遇幹一杯怎麼樣?”他無奈。隻能如此說著。心疼於這個女子。一個陌生的女子,以前的他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這一刻,他明了,這個女子,是他一生的疼。也是他一生中無法去改變的,隻能為此飛蛾撲火。

“好啊。”女子冷笑,自顧自的竟一瓶一瓶的喝了不知有多少瓶。直到有些醉意。

他有些驚訝於她的旁若無人,沒有一個人在她的世界裏存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存在著。活在自己的悲傷,自己的冷漠中。看著她那樣毫無顧忌的喝著,他心疼她,這樣的女子,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溫暖她一顆冰冷的心呢?

突然,她喝醉了,有些醉意,卻還是在那裏堅守著自己,一直喝著,直到吧台裏沒有人,直到……直到服務生來說:“不好意思,先生小姐,我們這裏打洋了。請結帳。”

女子有些愣了,就打洋了,才找到一絲安慰自己的地方,卻又要回到那個讓自己有些無法吸引的地方去了。她有些倔強的說著,我不要回家,我不回去……

他再也不忍心看著她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了,道:“我帶你回家,一個溫暖的家。“

他的這句話,竟讓她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他結帳,然後帶著她走出吧台。走出那個黑暗的角落。有些讓人疼痛的角落。隻有她這樣的人才會去坐著的角落。

然後,她乖乖地跟著他回家。回他的家。一個男人的家。一個有些溫暖的家。天空灰暗,卻有一絲暖意留在心間。

她不是一個壞女人,但也不是一個甘寂寞的人。卻又倔強的堅守著自己的夢想。直到他的出現。打破了她原有的夢想。原有的堅守。或許隻為些一次的飛蛾撲火,必須用千年的寂寞換得。

她有些無助的想著,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家。溫暖卻無奈。

有些醉意的來到他家,不記得怎麼來的,也不記得到了哪裏。隻知道是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

他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很溫柔的扶起身邊的她,扶著她下車,她似乎還酒還未醒,一直昏昏沉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他想,這個女子,如妖一般,很迷人,卻不能碰,一碰就碎。

腳有些不聽使喚,她奮力的想要自己走著,不想要有個人扶著,這樣的感覺,對於她來說,不是很好的。她不喜歡別人碰她,更不喜歡這樣曖昧的方式來碰她。她把他推開,努力的想要表示自己能走,卻一個踉蹌一頭栽到地上去了。

他無措的看著她的這些舉動,心疼再次纏上心頭,她如此好強,或許她真的是習慣一個人,還是她是太寂寞了呢?會如此讓他疼痛不已。

好不容易把她扶回家,他也累得有些不行了,畢竟這樣掙紮地走了那麼長的路。停車場離家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不過他並沒有躺下,而是把她安頓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脫掉鞋子。

他有些不可思意,曾經的自己是多麼不懈於這樣的舉動,隻知道男人應該大方,紳士,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幫一個陌生的女子蓋被子,脫鞋子。

做好這一切,他沒有一絲睡意,一直看著這個沉睡的女子。越看越覺得像妖,或許隻有妖才會與這個世界不同,才會與眾不同。或許隻有妖才會有如此的寂寞,才會有如此心疼的臉。

他不禁的點燃起一根煙,抽著,看著煙圈的冉冉升起,他沒有絲毫的動容。是習慣嗎?還是沉浸於這個意境無法動容呢?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這一生,他都將為這個女子疼了。習慣性的抽著煙,沒有絲毫的陌生,這一刻他卻有些感覺陌生了,是,在這個家裏,已經有好些年是他一個人,沒有任何時候有過第二個人,更不用說這個有些曖昧的時間裏。

突然,她開始哭泣,有些抽搐,淚流滿麵。嘴角倔強的咬緊著。看得他心都有些碎了。

到底她在做什麼夢,做著如此悲傷的夢呢?讓她如此難過。悲傷到這樣,卻還要倔強的不肯出聲呢?

就這樣,一根一根,他有些對自己這一刻的心無望了。這一刻,他的心隻為這個陌生的女子疼痛。或許,從這一刻起,隻為她疼痛一生。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她沉睡的臉,顯得格外的安靜,除去昨晚哭泣的臉。這一秒的安靜看起來,她更加妖媚了。心跳再次加快。有些害怕,他這一生已經不再是屬於他的了。

我掙開眼睛,看著四周的一切,似乎從未有過的,這個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在哪裏。到底幹了什麼。或許又一次放蕩的離去了。或許又一次頹廢的決絕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昨晚夢裏又一次悲壯的疼痛再次纏繞著我。我想走出這樣的悲痛,卻怎麼也走不出來。我掙紮著。卻無濟於事,最後我竟然很沒有出息的哭了。淚流滿麵。這一秒,我什麼也不想說了,我知道,我永遠也無法擺脫那個噩夢了。永遠也走出這樣的悲傷了。

忽然眼前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過來,溫柔的對我說:“你醒了?”這時,我的心沉默了,這樣的溫柔,不會屬於我,永遠也不會。我是一隻妖,一個無法走進人界的妖,像這樣溫暖隻屬於人類。他們的愛情,很甜美,卻也不屬於我。我隻是一個千年寂寞的妖。

“是的,我醒了,我要走了。”我很殘忍的沒有對他說一句感謝的話,隻是說了這一句。然後決絕的離去。

沒有再說一句。

他亦沒有追上來。隻是我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那是我一生見過最心疼的表情,我知道,他愛上我了。他亦心疼我。但我告訴自己,我不能貪戀這一刻的溫暖,亦不能因此把他帶入萬丈深淵。於是我很決絕的離去。

【後記】

他無數次的去那個吧台找我,無數次的問別人,有沒有見過一個像妖的女子,但都沒有找到,其實他每次去找我,我都知道,隻是我沒有讓他找到我,隻是擦肩而過,卻不讓他認出我。

我想這樣,對他都好。不用再如此疼痛。或許過些時候,他會好的,會忘記我這個妖。

寧願一個人再寂寞一千年,也不願意去讓一個人償還我這一千年的寂寞。

取暖

我的浩然一直是很溫和,很陽光的男孩子,我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喜歡他,從他出現在我視線裏的那刻起,我總是偷偷地關注著他,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像冬天裏的陽光,那股溫暖從身上融入心底,我像是一條快要凍僵的蠶,沒有辦法拒絕這種溫暖,所以習慣近距離的靠近他,取暖,我從來沒有奢求他會用同樣的目光回應我,我隻想把這種感覺永遠的藏在自己心裏。

可有一天,他突然走到我麵前,在我來不及躲藏的視線裏,用清楚的讓人不能產生錯覺的語言問我:“小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那一刻,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語,怕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聽,可他目光裏透出的那抹真摯情感,將我飄離的思緒喚了回來。

我傻傻地看著他,傻傻地說:“你說的是真的嗎?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林小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他很認真地問。

這一次,我很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人那麼真實,耳朵所聽到的話語那麼真切,我怎麼再能有絲毫的質疑呢!我像個傻瓜似的點了點頭。

浩然,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相信奇跡這個詞語,因為我總感覺這個詞語所發生的概率太過微小,與夢相同,人在夢中所經曆的一切,在夢醒後總會換來無盡的失落,可從你向我表白的那一刻起,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真有這個詞語的存在,你讓我相信了夢與現實相融的甜蜜,我不知道自身條件如此卑微的我,如何吸引了你的青睞,但我寧肯忽略這個難解的原因,因為,我真實的擁有了你,可以真實的靠在你懷裏傾聽你平穩的心跳,那對我來說,勝過去追尋世界上任何的疑問。

浩然,你說,你喜歡我單純的性格,你還說,最先吸引你的是我穿著的那條白色裙子,然後,順著裙子往上,你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清澈的眼睛,純潔、幹淨的不含一絲世俗的雜質,你愛上了那樣的一雙眼睛,也愛上了那雙眼睛的主人,那個喜歡穿白色裙子的林小小。

浩然,你是因為色彩而喜歡我嗎?白色代表純潔,而你又怎能確定身著白色裙子的林小小也如她所穿的裙子一般純潔呢?

於是在某一天,有了那樣的一次交談。

“你喜歡什麼顏色。”我問浩然。

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很肯定的回答我:“什麼顏色都好,隻要不是藍色。”

“為什麼不喜歡藍色呢?”我問他。

“因為……因為我不能喜歡藍色。”

“為什麼不能……”

“你今天很奇怪,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嗎?”他有點情緒反常地打斷了我的話題。

“哦,沒什麼,因為,我喜歡你,隻是想知道你的一切喜好嘛。”我伸手捏了一把他僵硬的臉,然後轉身就跑。

“嘿,林小小,你給我站住!”

我會老實站住才怪,知道他最討厭別人動他的臉,我還虎嘴上拔毛,隻是見不得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臉,這樣的他會令我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不知道如何去麵對。然而,更令我感覺不安的是他口中所說的不喜歡的藍色,他在說不喜歡的時候我看見他眼中湧現的那抹憂傷,是什麼令他如此憂傷呢?僅僅是因為藍色嗎?

浩然,也許我該忘了這個話題,忘了曾經出現在你眼中的那抹憂傷,可是,浩然,因為太愛你,所以不想看見你那樣憂傷,我想抹去令你憂傷的原因,可你並不給我機會,愛有時候會讓人的思維變的敏感、多疑、脆弱。而那顆多疑的種子在那天起其實就已經種在了我的心裏,浩然,那天起,我們之間突然有了距離,我發現你的心有一處上了鎖,鑰匙其實就在你手中,可你不肯把它交給我。

浩然,有一天我看見了一個女人,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裙子,裙子不是很合體,腰身處稍微有點寬鬆,可這樣微小的缺陷並不能遮擋她窈窕動人的曲線,反倒為她增添了飄逸的美感,風起時,裙子隨風飄動,似是一隻藍色的蝴蝶在一碧如洗的藍天下翩翩起舞,同樣的藍色,淺藍與深藍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令人視線難以轉移的風景。

她就在我們常一起走過的巷口,來回的徘徊,然後,我看見你走向她,眼中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你很大聲地對她吼:“你來這裏做什麼?誰讓你來這裏的?”

“我來這裏看看你,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她的聲音溫柔、婉轉,如水。

“我過得很好,不勞你費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越過她身邊,狠狠地丟了一句話。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顆眼淚從她眼角滾了下來。

浩然,我看見你回頭了,然後你衝了回去,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傷害你。”你喃喃地說著,你的眼淚和著她的眼淚我已經分不清,它們全融化在那片該死的藍色裏了。

浩然,我不該來這個巷口等你的,更不該躲在一邊看你們上演的悲喜劇,天空為什麼要那麼藍,藍的讓人心都碎了,我終於知道了你憂傷的原因,你不是討厭藍色,而是深愛著那抹藍色,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不能在一起,是什麼令你選擇了我。此刻的我,已經被那抹鋪天蓋地的憂傷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