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長河中,他們的孩子已經漸漸長大,歲月在他和她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兩人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在她六十歲的時候,他執意要為從不過生日的她過一次生日。在孩子們點燃六十根生日蠟燭的時候,他在燭光裏看見她傻傻得,不再年輕的,幸福的笑臉,那一刻他仿佛又看見當年那個紮著羊角辮,胖胖的,第一次看電影用小拇指勾著自己手的羞澀少女,生活的鏡頭快速一幕幕閃過……
吹滅生日蠟燭,接受完孩子們的生日祝福,他讓大家都閉上眼睛,要送給她一份特別的禮物,是她一直期望,卻總也舍不得的東西,那是一條極細的鉑金項鏈,被包裹在一個粉紅的手帕中,一張便簽上寫著大大的“我愛你”三個字,這條鉑金項鏈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一封過往的情書雖然隻有短短的第三個字,卻濕潤了所有在場兒女的眼睛。那年,路過首飾店櫥窗玻璃,她不舍得眼光深深烙在了他的腦海中,他知道女人總是愛美的,可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用積攢的錢去買一條項鏈,因此,他將多年喝啤酒瓶的錢悄悄攢了下來。他將它輕輕戴在她的脖子上,盡管,她已不再年輕……
親愛的,我該為你寫點什麼
某個端午節的前夕,你送來了粽子。單位的人和我一起分享,說著感謝與祝福的話。文質彬彬的你笑著回應著大家。在這裏,你是大家比較喜歡的人物,不僅見多識廣、幽默、風趣,而且有著博愛的胸懷、熾烈的感情,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更是坦誠相待、溫柔嗬護。其實這隻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麵,但是彼此早就已經很了解。
最早和你相識是在一次舞會上,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舞伴。因為你風度翩翩,談吐不凡,很快成為大家共同矚目的焦點。而我開始並沒有舞伴,也許是我的歌聲引起眾人的注意,接著有一位男子邀請我做他的舞伴。在舞池中,我們優雅的舞姿很快傳來陣陣喝彩。於是,我和他、你和她,兩對兒成為了舞會的紅人。自然的,我和你就這樣相識了。
舞會過後,彼此各奔東西。曾經和舞會的主辦方打聽過你是誰,於是知道了你的名字:阿青。從此,你的名字便印在腦海,期待著再次相逢。
也許是心有靈犀,你也同樣在簽名處得知了我是誰,而且知道了我的工作單位。當外麵傳來敲門聲,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隨之進來的會是你。雖然有著無比的激動,但還是保持了淑女的矜持。而你,卻好像老相識一樣,那樣陽光的笑著,讓所有的尷尬不翼而飛。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麵,不過很平淡。
就是那個很普通的端午節,我再一次見到了你。且不說我在你心中有多少位置,最起碼我知道你不討厭我。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交往。
因為你的工作特殊,經常要出差。而你走之前,從來都不會告訴我,總是在回來的時候才告訴我:你又出差了。我知道你怕惹起離愁別緒才悄悄的走開。而我在一個個等待的日子裏,充滿了無限的希冀,也許在下一刻、下一分你就會到來。雖然太多的時候,都是希望落空,但是有希望的等候是最美的等候。
當你出差回來第一時間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會問你:好久不見你,去哪裏了?你就會調侃的說:怎麼?想我了?我就是出了趟差。就是這樣簡短的話語,卻充滿了柔情蜜意。
你說:我就是覺得你好,所以喜歡你。這樣,行不行啊?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行啊,你估計會不會成為火爆新聞?
你說:管那麼多幹嘛呀,自己的想說的就說,說了心裏就舒服了,就行了。
我說:嗬嗬,有道理。
你說:我就是這樣的直腸子,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了:不會,我喜歡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樣的人比較明朗。我和你一樣,說話不會講方式。
你說:我覺得這樣很好,哈哈。
黃昏逼近,霓虹閃爍。我們一起去“夢幻”休閑吧,吃燭光晚餐,酒吧的情調非常浪漫,一對對情侶低耳私語,朦朧的燈光讓夜充滿了曖昧。
我問你做什麼工作?你說:說出來會嚇到我。
才不信。我逼著你快說。
“我是……壞蛋。”你說完,扮了一個可怕的鬼臉。
“我是警察。”嗬嗬,專門抓壞蛋。
“哈哈,我專門抓你這樣的警察。”得意的你啊,就甭提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