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昏昏欲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喝下那碗符水之後,眼皮子就抬不起來,反正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個家夥看上去還像是個好人,且就信他一回吧,漸漸的我進入了夢鄉,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總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壓著我,當我睜開眼睛,卻發現我的胸口坐著一隻黑貓,那個黑貓身上沒有一絲雜色,油光水滑,眼睛也是黑色的,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個什麼黑毛怪物。
見我醒來,那黑貓衝著我輕微的叫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我覺得胸口的那種氣悶的感覺沒有了,頓時舒服多了,坐了起來,扒開衣服之後,我卻驚喜的發現,那個黑色的腫瘤小了不少,似乎又回到最初發現它的模樣,隻有指甲蓋大小,摸上去的時候有輕微的疼痛。
居然又變回來了,我一時間欣喜若狂,那麼加以時日,這玩意兒是不是可以完全消散?
中年男人從門外進來,招呼了一聲,黑色的毛團子,就從床邊竄了出去,他的手上似乎拿著一個貓食盆,見我醒來了,就衝我說道,“你洗漱一下,我們現在就去找胡總管。”
“那個胡總管真的是害人不淺,他為什麼要把那麼一個怪異的東西弄到我的身上來?我又沒把他怎麼樣了。”
“你把人家女兒睡了。”
我這便宜師父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手一抖,剛夾的熱騰騰的包子就掉到了地上,邊上迅速竄過來一個黑影,黑貓輕快地叼著包子跑了。
我的早餐啊。
“我把……我把誰睡了?”
我一臉驚恐的樣子讓那便宜師父笑了一聲:“瞧瞧你那個模樣,有我在,你怕什麼?”
“不是,你說清楚,我把誰給睡了?”
“你以為你那天晚上睡的人是誰?”便宜師父笑眯眯的說道,“胡總管給你的名片沒有錯,那就錯在你進錯了地方,你打的的時候是直接說的地名吧?這裏有兩條巷子,都叫雪明巷,一條大的一條小的,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小雪明巷,你過來的時候肯定沒有跟司機說清楚,大雪明巷就在後麵。”
“所以你才會那麼運氣好的遇見我,也是,你命不該絕吧。”
“或者說是那個女鬼指引你過來的。”
“你那天見麵的那個女孩,就是胡總管的女兒,這個家夥,一直到40多歲的時候,才有了這麼一個女兒,寶貝的緊,可是這女孩走的早,20歲的時候,就走了,胡總管這個人啊,就瘋了,製作了很多,跟他女兒一模一樣的紙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用邪術,將這些紙人全部放出去,當然了,這家夥應該是第一次使用這樣的術法,看了一下你心髒的那個東西,他應該不是特別熟練,要不然你不出三天就會暴斃。”
聽著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簡直就像是一本小說,我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聽到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尼瑪,有這麼咒人的嗎?
“可是你活到了現在,就說明你的體質上,跟這種東西是吻合的。”
“這到底是什麼?”
“這就是那個女孩兒,算是一個胚胎吧,如果你要是和那個紙人發生了關係,那個女孩就會附著在你的身上,用你的身體複活,當然了,前提是你必須承載的住,若是七天以內你都沒有暴斃,就說明術法成功,但這不是沒有辦法解除的,隻要在七天內可以解除,你就沒事。”
我當時心情就複雜起來,我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萌萌,我這個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殺到胡主管那兒,把他揍一頓。
“你也不用這麼氣憤,他也是愛子心切,才會想出這樣下作的手法,可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非要學人家做什麼露水情緣,其實也不會這樣。況且你找的是我這裏來,說不定也是,那女鬼幫著你呢?你看不見她,可是她卻一直跟在你身後啊?
神馬?
我身後?
我這個時候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對上的卻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站在我身後的,是那隻黑色的小貓,寶石一般的眼睛盯著我的包子,一動不動。
還想搶我包子吃,沒門。
這身後,除了這個貓咪,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