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爾朝奎拉看了眼,悄聲說:“我們帶些熟食走吧!這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
“沒人敢在昆沙鬧事,這裏是聯盟通往北部荒野的最後一個哨卡,鎮守這裏的邊境長官隨時可以找個接口,就把人收拾了,就是那些大軍團,也不敢輕易的招惹邊境的鎮守長官。”
龍二毫不在意的把身上披風脫下來,丟到桌上,回手打開了角盔的扣環,脫下角盔的龍二,把自己猙獰的麵目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幾個象是密探一樣的家夥,目光在龍二的麵上掠過,便匆匆忙忙的起身結賬走人。
有時候,相貌的猙獰,也能取到一點點的威懾,密探和斥候是最不願意和別人發生衝突的人。
“店家,給我們安排這個桌子,食物上得快點。”
提著角盔和髒兮兮披風,龍二起身往剛剛空出的一張桌子走去。
“這家酒館所有的空桌,房間,都由疾風軍團定下了。你們換個地方吧!”這時,酒館的角落裏突然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隨著聲音,一塊聯盟通用的銀幣,也丟到了龍二剛剛想要坐下的桌子上。
帶著挑釁的聲音,讓龍二的腳步猛的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那個坐在陰暗角落裏的疾風軍團盜賊:“你這樣算挑釁嗎?”
坐在角落裏那個麵目陰沉的疾風軍團盜賊,陰鷲的盯著龍二,緩緩開口:“疾風軍團所到之處,都是這樣,自由軍士,不要來挑釁我們,你還不夠資格。”
龍二不再說話,拉開身前的椅子,伸手把那個盜賊丟在桌上的銀幣拔落地上,一屁股做了下去,回頭招呼雷痕小隊移過來。
先前的桌子說是別人定下了,他們可以不去坐,可是這張就一定要坐了。
酒館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幾個膽大的自由軍士,嗬嗬笑著坐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那個冷著臉的店家……則是象沒事的人一樣,起身轉入後麵的廚房,端了兩隻裝滿熟食的小盆出來,放到龍二麵前,又返回自己的小櫃台裏坐在那裏發呆。
角落中陰沉著臉的盜賊,慢慢的起身,就在他身體離開椅子的同時,整個人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盜賊,隻要是當著敵人的麵隱匿,那麼就是準備用他手中短劍,來解決問題了。
靈活的轉動著指尖的匕首,艾蕾拉瞪大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龍二,她想知道,這個禿鷲一般的家夥,是怎麼樣對付隱匿中的盜賊。
雷痕小隊裏的另外幾個人,大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那個盜賊顯露出來的實力,不過是個三級的職業者,對上龍二這隻禿鷲,恐怕一分勝算都沒有。
“別打壞我的桌椅,要照價賠償的。”坐在小櫃台裏的店家突然起身,冷冷的對馬上要開打的兩夥人說了句,又縮回他的小櫃台裏。
對龍二翻了個白眼,豪斯突然開口對他叫喊了一句:“別搞出人命,疾風很麻煩。”
豪斯的話,好像是刺激到了盜賊那脆弱的心靈。那個愚蠢的盜賊,突然現身在龍二的左邊,兩把閃著寒光短劍一分,閃電般的劃向龍二脫下角盔後露出的粗壯脖頸。
他根本沒注意到,龍二背在身後的戰斧,已經不在原地了。
龍二的戰斧並不是軍團的製式武器,雖然不是魔法武器,這柄戰斧還是跟著他已經三年了,斧柄上纏繞的皮帶都已經變成了栗色,保持斧刃的鋒利,更是龍二的習慣。
從龍二腋下探出的斧刃,輕易劃開盜賊腹部的皮甲,聽到豪斯的叫喊,龍二橫著震了震斧柄,把臉色蒼白的盜賊砸飛,甩到角落裏。
臉色蒼白的盜賊,根本不知道龍二的戰斧是如何破開自己的皮甲,隻覺得腹部一涼,自己便被砸飛了。
看了眼龍二猙獰的麵目,疾風盜賊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起身連句場麵話都不交代,亡命的竄出酒館。
“那家夥是傻瓜嗎?對一個穿著全身鎧的自由軍士伏擊?”艾蕾拉捂著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自問:“能擁有全身鎧的自由軍士,都是禿鷲一般的家夥,真是白癡!”
“他不適合做盜賊……他可沒有你這樣的身手和頭腦。”埃文爾急忙對著艾蕾拉符合,誇讚著艾蕾拉。
“滾蛋!”
艾蕾拉對埃文爾的誇讚,不帶一絲好感,臭罵出聲,讓埃文爾無語的摸了摸鼻子。
這樣的小插曲,誰都不會放在心上,一夥人吃喝完,叫過店主開了幾間房間,都上樓去休息去了。
他們回到聯盟腹地,還有很長的路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