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比想象中要激烈的多!
魔族奴役多到了一個恐怖的數量,受到圍攻的並不止是酒館,幾乎整個小鎮都受到了他們瘋狂的進攻,誰也不知道這些惡心的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這並不影響軍士們收割這些家夥心情。
鎮守軍士對付這些該死的魔族爪牙,似乎更見成效。
盾陣,長槍,弓弩,配備齊全的鎮守軍士,已經清理完了外圍的魔族奴役,正往幾個還在被攻陷的地方挺進,酒館就是其中之一。
鎮守軍士長官帝天,提著一把巨大的斬馬刀,站在夜風中,他赤裸著上身,冰冷嗜血的目光,和他麵上的冷峻都在反應這個鎮守長官的憤怒,冷冷的盯著那些被手下兄弟門斬殺的魔族奴役,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魔族奴役如何通過邊境看守的?進入昆沙居然沒一個軍士先發現?昆沙怎麼會突然受到這樣大麵積的魔族爪牙進攻?誰端了魔族的老巢?
“讓兄弟們加把勁,先把酒館拿下來,那裏是住客最密集的地方。抓幾個活的,我有用。”帝天提著斬馬刀指了指酒館的方向,對身邊的副官下令,他話剛說完,隻見酒館那邊的進攻陣勢傳來一陣騷動。
被魔族奴役圍住的抵抗軍士們的防線,突然迸裂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戒律騎士突出奴役的防線,手中的鷲形盾牌橫掃,簡潔的收縮,撞擊,蠻橫的砸開身前的魔族奴役,長劍幾乎沒出力就在酒館門口,占據了一席之地,掩護著他身後的小隊,衝出魔族奴役的包圍圈。
沉聲吟誦的虔誠禱言,在慘叫聲不斷的戰場裏,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灰色亞麻祭祀長袍的埃文爾,手捧法典,揮舞著戰錘緊隨在戒律騎士身後,為他加持祭祀禱言,金色的光華在戒律騎士鎧甲上浮起,一層金色朦朧的防禦禱言效果,彈開了奴役落在戒律騎士身上的利爪。
緩步前進的奧術魔法師,揮舞著那根大路貨的法杖,高聲吟唱著奧術攻擊魔法的咒語,肉眼可見的奧術能量魔力,在他身邊集聚。他的奧術魔法,在身邊凝而不發的狀態,讓鎮守軍士長官帝天的眼皮跳了跳,精英魔法師。
“走走走,別停下。”粗狂的叫喊聲從他們的隊伍後傳來,一個身形比戒律騎士更高大的自由軍士,揮舞戰斧掩護著身前那個矮小的侏儒,追上隊伍,急聲催促著想要脫離戰線。
兩個縱身躍起撲向自由軍士的魔族奴役,眼中閃動著殺戮的欲望,把利爪伸向自由軍士,空門大開的後背,嗜血的興奮在他們那醜陋的灰色臉上顯露出猙獰。
奪,奪!兩支從半空射出的箭矢,由上而下穿透兩個魔族奴役的後頸,牢牢的把他們釘死在距離自由軍士腳跟不到幾公分的距離,淒厲的慘叫著,奴役扭曲著被釘在地上的脖頸,想要再次挺身撲向那個注定死亡的自由軍士。
“唰!唰!”兩聲血肉綻開的刺耳劃動聲響起,黑暗中掠過兩道寒光,割裂還在地上掙紮的兩隻奴役背上的脊椎骨。
遊走在黑暗中的盜賊,現出嬌小的身形,一刻不做停頓縱身躍起,踏在自由軍士的肩頭,往前撲去,半空中卷縮的身體伸展,手中的匕首又把一頭撲到祭祀頭頂的魔族奴役分屍,在空中潑灑下大蓬惡臭的汙血。
“真惡心。艾蕾拉你就不能看著點嗎?把你的匕首換個方向劃開他們的身體。”杜抖了抖自己濕漉漉的長袍,不由的抱怨出聲警告艾蕾拉。
“快走把!”他身後的龍二伸手提起杜的衣領,拎小雞似的,腳步緊了緊,提著杜追上已經進入鎮守軍士防禦線的奎拉他們。
“真是華麗的演出。”帝天看著這支冒險者小隊突圍時那緊湊,配合無間的進退,讚歎出聲。
他身邊的副官沉聲提醒自己的長官:“他們很強,我們……”
把手一揮,止住副官的話,帝天搖了搖頭:“少說多看。讓兄弟們上,驅逐那些魔族爪牙。”
他的副官點點頭轉身朝戰場中奔去。
……
陰沉的天空又開始潑灑雨滴,軍士收集攏的魔族奴役屍骸,淹沒在衝天而起的熊熊火光中,觀看這場火葬的是鎮守昆沙崗哨的軍士們,還有那些最近一窩蜂趕來的各大軍團軍士和自由軍士們。
坐在小雨中的帝天陰沉著臉,仿佛雨滴不是落在他身上,虎目中的神光來回在那些外來軍士麵上掠過,他突然大聲的詢問起來:“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指向一個外來軍團的盜賊:“你來,你來告訴我,為什麼魔族的奴役會大量的出現在昆沙,他們越過了北部荒野中的公共區域,出現在這裏,為什麼?”
被他指住的盜賊麵上一片尷尬,自己身負軍團刺探機密,怎麼能在這眾目睽睽下說什麼出來,可是他又不敢輕易的得罪鎮守邊境的長官,隻得帶著尷尬的麵色搖搖頭,眼中閃過到怨恨,低下頭去回身縮進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