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瑩不但拒絕了他同浴的要求,而且在洗完之後直接要回烏有村。
一路上兩個人很少說話,陌然心裏火燒火燎的不安,卻不敢把欲望表現出來。肖瑩沉靜如水,臉上始終漾著一層淺笑,這讓陌然根本摸不準她心裏在想什麼。
如此良辰美景就此隨風而逝,陌然自然不甘心。
他小心地問:“肖瑩,我們不回去,行不?”
“不行!”她態度堅決,巧笑倩兮。
“為什麼?”
“還需要為什麼嗎?”肖瑩斜過臉來看他一眼,柔聲說:“陌然,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不是我想要拒絕你,也不是我故意矜持。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在乎一朝一夕的歡樂嗎?”
陌然暗自神傷,悄然歎口氣。
肖瑩抿嘴一笑,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拍了拍:“你呀,真讓我心亂。”
這條回烏有村的路,兩個人都無比熟悉。眼看著肖瑩突然將車拐到一條小路上去,陌然心裏暗喜,不由轉頭去看她。
“給你五分鍾時間。”她輕聲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陌然心裏一陣興奮,一陣緊張。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車剛停穩,他便迫不及待湊過去嘴,吻住肖瑩的唇,貪婪地親吻。
肖瑩任由他親,任由他胡來。直到陌然是的手摸到她的內褲邊,她才伸手捉住他的手,低聲說:“不要!”
“我想。”
“想也不行。”她斷然拒絕說:“如果你舍不得我,就不要。”
陌然隻好頹喪地罷了手,端坐回身子,黯然說:“回去吧!”
車剛拐回到大路,他猛地想起孟清書記的話,頓時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肖瑩嚇了一跳,問他:“怎麼啦?還自殘啊?”
陌然苦笑著說:“我本來想去看望一下吳書記的,被你逗得都忘記了。看來紅顏禍水這句話,果真不爽啊!”
肖瑩一聽,頓時不高興起來,黑了臉說:“陌然,你的意思是我壞了你的大事了?”
陌然搖著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到了市裏,怎麼還會忘記這個事呢。”
“我送你回去。”肖瑩陰沉著臉,不等陌然表態,猛地打了一圈方向,將車調了頭,徑直往雁南市開。
市委黨校在牌樓區,一塊占地很大的院子。
區叫牌樓區,自然牌樓多。從石溪區過去,上了牌樓區的路,迎麵就是一座高大的牌樓。
這座花崗岩的牌樓是現代產物,卻堆砌得古香古色。牌樓頂上一塊碩大的石碑上,刻著鎏金大字:牌樓。
牌樓區的由來是有曆史淵源的。當年的牌樓還是一片水田,阡陌縱橫間,點綴著幾棟如詩如畫的房子。待到煙花三月時節,煙雨蒙蒙,一派江南水鄉景象。
這裏出過狀元,朝廷感謝狀元之母,二十歲喪夫後,守身如玉。狀元高中之日,朝廷撥款,給狀元之母修建了一座貞節牌坊。
此後,歲月變遷,過去的阡陌水田被城鎮慢慢代替,但牌坊卻始終未動。即便是當年日軍侵華,在這裏打了四十幾天的仗,所有房舍都被摧毀殆盡,牌樓卻如大山一般,巍然屹立。
市委黨校就選在牌樓不遠的地方,蓋了一座恢弘的校園。
沿途過去,大小牌樓鱗次櫛比,就連街邊的門麵,也刻意加了幾片琉璃瓦,模擬出牌樓的模樣來。
車到黨校門口,陌然問了一句:“這個時候,吳書記休息了沒?”
肖瑩淺淺一笑說:“才九點,城裏這個時候,夜生活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