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1 / 2)

夜宵攤一仗,陌然的名字一夜之間傳遍了雁南縣縣城。

雷軍持刀,終因技不如人,被人反手奪過,順手在他手腕上劃了一刀。這一刀恰到好處,並未傷及靜脈血管,隻是翻開的皮肉,白生生的觸目驚心。

雷軍身邊的幾個小流氓,本身就是仗著咋呼嚇唬人,真遇到如陌然這樣的勇士,他們呼啦一聲,作了鳥獸散。

陌然將刀扔在腳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摸出電話給許子明打。

縣城的治安由子虛鎮派出所負責,許子明責無旁貸。

雷軍臉色鐵青,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喊出聲來。陌然說了,叫一聲,劃一刀。看著陌然陰冷的臉,雷軍沒敢再叫。隻是用另一隻手死命握著手腕,耷拉著頭,坐在地上。

聽到陌然打電話叫派出所來,雷軍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笑容。

蘇眉和孟夏站得遠遠的,剛才驚心動魄的一仗,讓她們目瞪口呆。她們想不到陌然的身手會如此隻好。七八個小流氓,他隻花了不到三分鍾,就將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上,附帶還將頭子收了,頹喪的跌坐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男人最讓女人心動的,就是能夠無時無刻都能保護女人。大多數的女人並不在乎金錢,而在乎安全感。一個不能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有再多的錢,最多隻能逗得女人展顏一笑。而真讓女人死心塌地去愛的男人,就是如陌然這樣,臨危不懼,身手不凡,且敢於出手的男人。

她們默默地看著他,心裏各自想著心事。隻有顏小米,圍著雷軍轉了幾圈,笑眯眯地說:“雷爺,痛不痛?”

雷軍哪敢回她的話,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地上灑了一地的血,隱隱似乎有血腥味。顏小米視若不見,踩在血痕上,依舊笑眯眯地說:“雷軍,邢副局長的小舅子吧!雁南縣最有名的雷大公子,雷爺。我問問你,你收保護費這事,告訴過你姐夫沒有啊?”

不但是雷軍,陌然也吃了一驚。顏小米似乎很熟悉雷軍,如數家珍一樣的將他的老底翻了出來。陌然吃驚的是,他居然是邢副局長的小舅子。這下可有戲看了。

雷軍抬起頭,盯著顏小米,冷哼一聲說:“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敢打我。告訴你們吧,等著坐牢就是了。”

顏小米笑著說:“不知道是誰去坐牢。我要是把你收保護費的事告訴你姐夫,邢副局長不把你抽筋剝皮才怪。”

雷軍疑惑地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顏小米指著三伢子說:“你認識他吧?你每月收他三千塊錢保護費,你保護他什麼了?這地盤是你家的?還是邢副局長家的?我想,你一定是背著你姐夫在幹這些勾當吧?”

顏小米如法官一樣,審視著雷軍。字字句句,就像一把刀子,將雷軍的外表剝開,讓人看到他肮髒的內心。雷軍其實並不是子虛鎮人,他過去在老縣城混,新縣城建起來後,他是第一個帶著小兄弟上街的人。

很多人知道他的邢副局長的小舅子。邢副局長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懼內。隻要是他老婆的事,打個屁也算是句話。

雷家就雷軍這根獨苗,讀書是狗屁不通。十三歲就開始混社會,混到今天,算是江湖老把戲了。

要說這雷軍,這十幾年來闖的禍不在少數,他打架鬥毆,收保護費,開地下賭場,還幹著組織容留婦女從事皮肉生意的事。他的所作所為,邢副局長並非完全不知,隻是他隻要提出來不讓他幹,他老婆就會馬上跳出來,不但罵邢副局長,罵得不解恨了,還會在邢副局長的臉上刻上幾道血印子留作紀念。

天天走夜路,肯定會遇到鬼。雷軍也被打擊過,但每次遭到打擊,雷家大姐雷蕾就會呼天搶地地哭,不管出了什麼事,邢副局長都得保出來。如此以來,邢副局長的威信受到不少的影響。畢竟有些事,別人給了他麵子,賣他一個人情,其實就是挖了一個坑,等著有一天自己要被埋的時候,還有邢副局長這根稻草可以救一救。有懂內情的人說,如果邢副局長不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小舅子,他早該扶正做了局長了。

顏小米的責問,雷軍完全不以為然。顏小米錯了,雷軍的事,非但邢副局長知道,而且知道得比她多得多。

顏小米說:“雷大公子,今天我告訴你,三伢子這個人,以後你再敢欺侮他,傷的可能就不是這一隻手了,可能是整條手臂都不見了。懂嗎?”

雷軍無可奈何地點頭,虛弱地說:“我懂了,以後不敢了。”

“是條狗,就一定要記得屎是臭的。”顏小米拍拍他肩頭說:“雷公子,以後做事,眼睛放亮點做。不要以為人家老實,就把人欺侮到底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姐夫哥,再大也隻是雁南縣的公安副局長,還不是縣委書記,不是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