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懷辦完事,去綢布店門口,看見雪園的馬車,卻不見夫人和小姐,雪園的車夫都是暗衛,他是很清楚的,現在若連暗衛都不在,便很可能是出事了!
他疾步進了綢布莊,果見夥計神色不對,直直過去提起剛才那個夥計問:“人呢?”
這夥計今天也是倒黴,進來一個人就能提起他,他好歹也是堂堂七尺漢子,怎的今日竟跟隻雞似的,誰進來都能提起他來。戰戰兢兢道:“什……什麼人?”
孤懷順手拿起櫃台上的木尺,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卻疼得那人鼻涕眼淚都流出來:“在……在後麵院子裏。”
孤懷扔下他,徑直去了後院,見到眼前情景,也不急多問,嗖一聲旋動一下木尺,先從門口一個家丁在手上劃過去,讓他丟了手中的兵刃,又幾招幫著暗衛製服了幾個家丁。
最後還未等藍衣男反應過來,孤懷手腕一沉,木尺擋住他的攻勢,沒幾下,木尺已經駕到他脖子上了。
藍衣男低頭看了一眼那木尺,並沒當回事,看到地上嗷嗷哭叫的家丁,再看看孤懷,輕蔑地道:“你可知本少爺是誰嗎?”
孤懷最討厭有人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他十六歲便開始外出替倚雲莊辦差,這種仗勢欺人的人見得多了。
木尺啪的拍在他嘴上,打得他門牙落了一顆,眼前一片金星,向後踉蹌了幾步,終還是沒止住步子,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孤懷用更加輕蔑的口氣冷哼了一聲,過去扶了夫人和雲依關切地道:“孤獨來遲一步,讓幹娘和六妹妹受驚了。
夫人道:“來了便好,來了便好。快送雲丫頭回家。”
雲依見孤懷來了,一臉委屈,大大的眼睛中盡都是驚恐,依偎進他懷抱裏。
孤懷心疼地攬緊了她柔聲哄道:“雲兒不怕,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雲依此時才哭出來,臉上掛著大顆的淚珠,一望而知是剛才受了委屈嚇著了。
孤懷眼中立刻現出令人恐怖的殺氣來,投向那藍衣男。
許少爺在他蕭殺的目光下果然閉了嘴。
兩個暗衛解開丫鬟和秋嫂子的繩索。
家丁們也是沒心肝,對小麥這年輕小丫頭還算手下留情,捆的時候沒太用力勒,對秋嫂子就沒了那憐香惜玉的心腸,秋嫂子手被勒出幾道血痕,疼得如鈍刀子割開的一般。
她咬牙切齒地道:“這該死的惡棍調戲小姐不成,誣陷咱們拿了他的銀票,竟然鎖了大門,要搜身,還要強搶小姐,出言極為齷蹉。二少爺再晚來一步,後果怕是不堪設想!小姐臉色如此蒼白,定是嚇著了!”
雖說是為了激起孤懷的怒火,不過說得倒也都是實情。
孤懷一聽能不生氣嗎?怒火騰地躥上來,在他心裏,他的雲兒純潔的像一朵冰清玉潔的雪蓮花,他怎麼能容忍有人用齷蹉的語言醃臢她?竟然還鎖了門欲要強搶她。
不過,他現在不願意讓雲依看到太血腥的場麵,他不想再嚇著她。把她抱上馬車,又將夫人也扶上車。
進了屋便緊緊摟在懷裏,不停安撫:“雲兒,不怕了,已經到家了。哥哥在呢,什麼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