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仍舊和之前一樣,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究竟怎樣,明明聽山霜形容兩人很是要好,怎的就這般不溫不火?

那醉橋表麵淡淡的,心思卻深沉,青黛的事他一直放不下,可這樣五妹妹怎麼弄?眼看快十七了,別家的女孩子早就出嫁了。

有時候勸佩雪兩句,佩雪就生氣不理他。再勸,她就撒嬌道:“等三哥哥給我娶個嫂嫂後再嫁不遲。”

佩雪是在醉橋去接青黛那些日子,慢慢想明白的,自己之前一直隻注意著倆哥哥,其他人都不曾在意過,與醉橋假裝要好以後,慢慢有些接觸,兩人也常閑聊。

漸漸發現他並非如印象裏那般木訥和迂腐,他隻是人前不張揚,做事又幹練刻苦,待她向來溫和尊重。

迎都雖大,王孫公子雖多,又有幾個人能如自家哥哥這般出挑?尤其他待青黛的那片心,讓人唏噓,可見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如果自己一直主動接近他,他會很快從青黛的傷痛中走出來,但是心上的傷和身上的傷一樣,如果不慢慢恢複好,總會隱隱約約、絲絲縷縷的痛。

不如就讓他自己慢慢的恢複,自己不也是這般慢慢澄淨下來的嗎。

如此一想,佩雪反倒較以前輕鬆。臉上時常掛著舒心的笑容,倒又讓人覺著納悶,難不成兩人真個要好了?竟瞞著咱們誰也不知道嗎?

飛瑤獨自到了二門,婆子問:“七小姐不在夫人身邊呆著,這是要去哪?”

飛瑤道:“找大哥哥。”

婆子道:“前院到處是男仆、小斯,七小姐也沒個姑姑帶著,我怎敢讓你過去。”

飛瑤道:“你不是姑姑嗎?你帶我過去不就完了。”

這婆子不過是個粗使的女仆,做些值更、掃院、看門的事,雖然年長些卻並不是秋嫂子那樣的管事姑姑。

但她知道七小姐在府裏深得夫人和少爺小姐喜愛,也不敢怠慢,又想著萬一能在大少爺麵前買個好也不錯。

便鎖了門道:“也罷,就這一次。下次你得找個姑姑帶著。”

飛瑤見了晴天,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掉下來。

晴天忙問道:“七妹妹不哭,告訴大哥哥,怎的了?”

飛瑤道:“我要學舞。求了幹娘,幹娘說不行。總也不讓秋姑姑帶我來前院。大哥哥不是當家嗎?我今兒自己尋了個姑姑才來求大哥哥。”

晴天失笑道:“那幹娘為何說不行的?”

飛瑤道:“幹娘說學那個很苦,一般庶出小姐為著尋個好婆家才學。我若學了,別人會說幹娘待我不好。”

晴天問道:“幹娘也沒說錯,那個的確苦。再說你學那個做什麼呢?”

飛瑤道:“我如今也不知學了做什麼,可那日看了百裏飛花小姐跳舞,我便一直想著也要學舞才好?”

晴天道:“七妹妹若果真想學,大哥哥便找你六姐姐商量,這事你六姐姐也做得主的。如此,別人便說不著幹娘的不是。隻是你可堅持得下來?若請了教習,你卻半途而廢,將來大哥哥可怎麼當這個家呢?”

飛瑤道:“我自個嚷嚷著學,自然得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