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審判為對質有效,確係人家大閨女是被調戲了,所以犯規的那個要按她的要求,當著眾弟子的麵對大閨女道歉。
卻就在他準備要說對不起的時候,掌門一聲令下,為表真誠歉意,你要為大閨女脫下繡花鞋,輕吻她腳趾一百下,得她原諒了,這件事才算過去。
這就尷尬了。
結果大閨女連羞帶淚的逃出了天下門,家人從此再也沒來敲天下門的門強求道歉,而犯規的弟子成天滿街的求著追著大閨女讓他吻一百下腳趾,遂這事到今日都還沒有結束……昨天剛去戒律閣領罰去了,罰是寫一百天,每天寫一百遍——我錯了。
有了這前車之鑒,天下門就別提有多安靜。可是宓君兩位師哥,一位師姐,每每喜歡在她麵前戲耍她,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七十年前他們一塊出去做一件任務,就在出了調戲大閨女這檔子事的二十年以後,他們三位一齊回來了,聽聞掌門師妹如此處理門中不乖的弟子,先是笑場了一個月,之後三位就聯合起來對付她。
宓君三天兩頭就看到他們三個往珍藏典籍的地方跑,她就悄悄跟蹤他們,然後每次一跟蹤就沒頭沒腦的在巴掌大塊地方走無數遍,一直走到天黑才清醒,到了晚上,連夢遊都會去那裏轉圈圈。這樣子被折騰了一周之後,情態就有所不同了。
一周之後,每次他們三位分頭去勾引她上勾的時候,就換成了她啥也沒看見,就算他們站在她麵前嚇她罵她敲她的頭,她也全然看不見。這不算,就連門中其他的弟子也看不見他們了,還在大白天他們行走的時候被踩著腦袋飛過去,好端端的走路被撞進池塘裏,晚上睡覺的時候進不了歇房……諸類事情累覺不疲。
因為他們已經被正式視為透明人,天下門相當於已經沒有他們這三號的存在了,所以連他們三位的住所都被貼封條了,說是三位莫名失蹤,以後沒有掌門的允許,誰也不許開那三扇門。
這不算,天下門為了哀悼三位的失蹤,掌門特別下令上下三千弟子,統統閉關五個月。
直到某一天,三位以全門弟子聽不見看不見聞不見自己的存在,就跳到他們打坐修煉的場地中發了瘋似的跳舞,說起那些掌門被他們仨玩的團團轉的那一周,還點故道名的說了些其他弟子也被他們玩弄的稀裏糊塗的那些事。
不一會兒宓君便從宮中出來,大大方方地直接問大家聽見了嗎?眾弟子聞之笑得一頭歪倒在地上。
宓君再問要怎麼罰?於是花樣式作死法的懲罰令就整出來了……說是幹脆罰他們三位一輩子這麼傻,一輩子不許說話,一輩子不許放屁,一輩子不許用眼睛看東西,一輩子不許用腿走路……等等。然而最終歸納了兩千五百多條懲罰令,宓君當時就說了一句話,把三人直接嚇流鼻血,“如果他們三人在這整門上下閉關的五個月中行住坐臥的時候放了一個屁的話那這兩千五百多條懲罰令要一條一條一條一條的在他們身上全部用完這件事才算結束”
就是這樣語不帶點的一句話,嚇得三位直接屁從鼻子裏出去了。
從今以後天下門歸依伏法地安靜下來。而宓掌門的“罰惡令”便在當地又聳立了比別家的榮耀高出半個頭的威信。
有這樣一位史無前例的開山曆史的掌門,誰不怕?
可偏偏又讓某些弟子覺得有趣,都知道一般隻要不直接觸犯她,或是衝到她的麵前去,就不會,在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情況下,被她整到了。
也就數她身邊常期伺候她的的小執事,被她經常小打小拷,拷皮了。
這些天悶悶不樂的宓君本來心情煩躁,作死的酗酒都閑不解悶,方才聽他這嘴欠的不行,活該找揍,頓時給了他張嘴一個五指印,“啪”橫豎在了鼻梁與嘴唇子的正中。
“還想要悠著的,就別來煩我”宓君心緒凜凜,眸子無光,赤紅月口一仰,又咕嚕咕嚕喝起酒來。
赤紅羅衫胸前,金縷紋花袖被酒撒成了水帳,沉甸甸地往下壓著,“不然小器你陪我喝酒吧”